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69290" ["articleid"]=> string(7) "630591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2594) "第一章 雨夜凶案沪上的雨,总带着一股子黏腻的湿意,裹着租界里洋楼的霓虹,糊得人睁不开眼。

老闸捕房的电话铃在午夜时分划破死寂,尖锐得像刀片划开绸缎。

沈砚刚把最后一口黄酒倒进喉咙,瓷杯磕在八仙桌上发出脆响。

他摸出怀表看了眼,指针卡在十二点零三分,表盖内侧刻着的 “忠” 字被酒气熏得有些模糊 —— 那是五年前殉职的搭档留给她的遗物。

“沈探长,哦不,沈先生,” 电话那头的巡捕小李声音发颤,“四马路同福里,出人命了!

死的是…… 苏启元先生。”

沈砚捏着怀表的手指猛地收紧。

苏启元,苏州苏家的当家人,半个月前才带着家眷迁来上海,据说手里握着件能掀起风浪的宝贝。

她披了件玄色短褂,把左轮手枪别在腰后,踩着黄包车冲进雨幕。

同福里的石库门被警车围得水泄不通,警戒线外挤满了看热闹的街坊,交头接耳的声音被雨声压得断断续续。

“沈先生来了!”

小李像见了救星,连忙迎上来,“现场保护得很好,您快进去看看。”

沈砚点点头,弯腰钻进警戒线。

出事的是同福里三号院,苏启元的临时住处。

客厅里光线昏暗,八仙桌上还摆着没喝完的茶,茶杯里的茶叶沉在杯底,已经凉透。

苏启元仰面倒在太师椅上,双目圆睁,脸上凝固着惊恐。

他身上穿着锦缎马褂,胸口没有伤口,脖颈处也无勒痕,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

“死因是什么?”

沈砚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苏启元的眼睑。

“法医初步检查,没外伤,也没中毒迹象,” 小李递过来一副白手套,“奇怪的是,他手里攥着这个。”

那是一枚巴掌大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一只麒麟,纹路古朴,边缘还沾着些暗红的印记。

沈砚接过令牌,指尖能感觉到冰凉的触感,令牌背面刻着四个字:“月满西楼”。

“现场有没有被翻动过?”

“没有,门窗都是反锁的,钥匙在苏先生的口袋里。”

小李指着门框,“我们是撞开门进来的,除了苏先生,屋里没别人。”

沈砚站起身,目光扫过房间。

墙上挂着一幅《寒江独钓图》,画轴有些歪斜,像是被人碰过。

她走过去,轻轻掀开画轴,背后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38117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