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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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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敲梆子的更夫。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天夜里，大概子时左右，他照例巡更到皇城附近的外围街道。
这里是绝对的禁区，寻常百姓不得靠近，他这种更低等的更夫，也只能在外围几条指定的街道上行走，连靠近护城河都不被允许。
高大的宫墙在浓重的夜色中巍然矗立，如同沉默的远古巨兽，散发着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威压，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当他路过一段据说内部靠近皇帝日常处理政务的御书房位置的宫墙时，一阵极轻微的、若非他如今耳力被锻炼得远超常人、根本不可能捕捉到的对话声，顺着那高不可攀的墙头和一些或许存在的通风缝隙，飘飘忽忽地传了下来。
一个略显苍老，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疲惫和怒意：“……北蛮此番异动，绝非小打小闹，边关八百里加急连上了三道！
镇北侯却依旧按兵不动，只上书说什么‘粮草不济，需谨慎行事’！
其心可诛！
朕看他是拥兵自重惯了，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另一个声音，恭敬、冷静，甚至有些淡漠，回应道：“陛下息怒。
镇北侯在北境经营多年，根深蒂固，确是不争之实。
然则，朝中是否有人与之暗通款曲，输送利益，乃至泄露朝廷动向，还需详查。”
“查！
给朕狠狠地查！
一查到底！”
威严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无论是谁，敢通敌卖国，动摇国本，朕必诛其九族！”
短暂的沉默后，那个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音量似乎更低了一些，但沈渡听得清清楚楚：“是，陛下。
属下即刻加派人手去查。
还有一事……近日京城之中，诸多流言蜚语，其源头细查之下，似乎皆与一个打更的更夫有关。
此人夜间行走，耳聪目明，知道得……似乎太多了。
去查查，那个知道太多故事的更夫，到底是谁的人……是镇北侯的？
还是其他什么人的？
务必弄清楚。”
沈渡只觉得一道冰冷的闪电，从头顶百会穴直劈而下，瞬间贯穿全身，四肢百骸都在一瞬间冻僵了！
皇帝？！
是皇帝老儿和他的暗卫头子在说话！
他们……在查我？！
“知道太多故事的更夫”……这他妈说的不就是我吗？！
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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