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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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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0) "转反侧,噩梦连连。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他胡乱塞了几口冷饭,换上号衣,提前大半个时辰就朝着城西乱葬岗出发。
他不敢直接去目的地,而是在外围兜圈子,观察情况。
乱葬岗这地方,名副其实。
荒草丛生,坟茔累累,不少是无主的荒坟,甚至还有曝尸荒野被草草掩埋的。
白天这里都阴气森森,人迹罕至,傍晚时分,夕阳余晖给这片土地染上一层惨淡的橘红色,更显得鬼影幢幢,凄凉可怖。
乌鸦站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发出沙哑的啼叫,听得人心里发毛。
沈渡找到那棵指定的、歪脖子歪得很有特色的老柳树,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躲在一处半塌的坟包后面,死死盯着那个方向。
<酉时三刻,分毫不差。
一辆毫不起眼的、篷布洗得发白的青篷马车,由一匹看起来同样普通的瘦马拉着,嘚嘚嘚地从不远处的小路上驶来,精准地停在了歪脖子柳树下。
马车没有任何标识,车夫戴着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
沈渡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
他检查了一下怀里的令牌,确认无误,然后从坟包后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正常一些,朝着马车走去。
越是靠近,越是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马车里寂静无声,仿佛空无一人。
他走到车辕旁,按照昨夜那黑衣男子的指示,没有出声,只是伸出手,将那块青铜令牌,从车窗帘布的缝隙里,缓缓递了进去。
车里伸出一只手。
一只骨节分明、肤色偏深、虎口和指关节处带着厚厚茧子的手,一看就是常年握持兵器的手。
那只手稳稳地接过了令牌,指尖甚至没有碰到沈渡的皮肤。
随即,一个低沉、沙哑,仿佛被砂纸磨过一样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语速很快,内容简洁到冷酷:“城外三十里,落雁坡,北蛮暗哨据点,三人。”
话音未落,那车夫便一抖缰绳,瘦马打了个响鼻,拉着青篷马车,毫不耽搁地、悄无声息地启动,沿着来路迅速离去,很快就变成了暮色中的一个黑点,消失在荒草萋萋的视野尽头。
沈渡僵在原地,手里还保持着递出令牌的姿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整个人如坠冰窟。
北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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