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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睡熟后，她打开电脑开始修改报表。
窗外天色渐暗，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
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为了念念，她必须撑下去。
6周六的商场人潮涌动。
林小雨推着婴儿车，在母婴区挑选打折的尿布。
念念坐在车里，好奇地抓着挂在车上的小玩具。
“这个牌子的正在做活动，买二送一。”
售货员热情地介绍。
林小雨仔细比较着价格。
自从独自抚养念念，她的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
“妈妈。”
念念突然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小手朝旁边指去。
林小雨顺着方向抬头，整个人僵在原地。
陈默就站在五米开外，正低头看着手机。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与周围推着婴儿车的父母格格不入。
她下意识地想躲，但婴儿车卡在了货架之间。
慌乱中，一包尿布从货架上掉下来，发出不小的声响。
陈默抬起头，目光扫过来，在她脸上停顿了一下。
“林小雨？”
他有些意外地走过来，“好久不见。”
她勉强扯出笑容：“好久不见。”
他的目光落在婴儿车里的念念身上：“这是？”
“我女儿。”
她把念念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陈默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恢复如常：“没想到你都结婚了。”
她没有接话，只想快点离开。
就在这时，念念突然朝陈默伸出小手，咿呀了一声。
陈默低头看向念念，眉头微微皱起：“这孩子……”林小雨的心跳漏了一拍。
“长得挺可爱的。”
陈默说着，却仍然盯着念念的脸，“多大了？”
“快六个月了。”
她抢答般说道，声音有些发紧。
陈默的视线在念念脸上停留了太久。
太久了。
“眼睛很特别。”
他若有所思，“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林小雨一把抓起购物篮里的尿布：“我们该走了，念念该喝奶了。”
“等等。”
陈默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既然遇到了，留个联系方式？
说不定以后可以聚聚。”
她接过名片，指尖冰凉。
“好，再见。”
推着婴儿车转身时，她听见陈默在身后轻声自语：“真像……”后面的话被商场的嘈杂声淹没。
她推着车快步走向扶梯，手心全是汗。
念念在车里不安地扭动，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
扶梯缓缓下行，她透过玻璃围栏的反射，看见陈默还站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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