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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她反问，“告诉你，你去世的前妻每晚都会对你念叨一句‘不得好死’？
阿远，你会信吗？”
我哑口无言。
我不会信。
我会觉得她疯了。
或者，是我自己疯了。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说出来？”
“因为我听见了。”
敬希的声音很轻，却很有分量，“今晚，我也听见了。”
我彻底懵了。
“你……你也听见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
敬希摇了摇头，“她没跟我说话。
我只是……感觉到了。
很冷，很怨毒。
就在你耳边。”
她说着，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耳朵。
她的指尖冰凉。
我打了个哆嗦。
这一切太诡异了。
我娶的这个女人，我以为是能让我摆脱过去的良药，结果她好像……也是这诡异事件的一部分。
“你到底是谁？”
我警惕地看着她，往后缩了缩。
“我是你妻子，敬希。”
她回答得理直气壮，“一个能听见‘信息残响’的妻子。”
“信息什么？”
“信息残响。”
她解释道，“就像旧房子里留下的声音，或者物品上残留的记忆。
强烈的情绪，比如爱、恨、不甘，会像印记一样留下来。
我们家的人，恰好能接收到这些印记。”
我听得云里雾里。
这跟封建迷信有什么区别？
“所以，安可她……不是鬼魂？”
“我不知道你如何定义鬼魂。”
敬希说，“但从我的角度看，她不是。
她只是一段非常、非常强烈的‘怨念残响’。
之所以缠着你，是因为你身上，有她最深的执念。”
我？
我能有什么执念？
我爱她，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
她为什么会怨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怨你。”
敬希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但残响这么强烈，一定有原因。
阿远，你想不想搞清楚？”
我看着她。
灯光下，她的脸白净得就跟贴在黑门上的白纸一般。
但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仿佛能看透我所有的迷茫和恐惧。
我该怎么回答？
我想搞清楚吗？
我想。
我怕吗？
我也怕。
我怕真相比这夜半的诅咒，更让人绝望。
第 2 章一夜无眠。
我和敬希就这么在床上干坐着，中间隔着一个能躺下另一个人的距离。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终于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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