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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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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8) "听见没有？
共赴前程！”
“共赴前程！”
姑娘们齐声喊起来，声音震得树梢上的雪簌簌往下掉。
她转身走向第一辆拖拉机，手搭上车门。
其他人立刻跟上，纷纷爬上各自的车。
王小满坐进驾驶座，探出头喊：“姐！
等我学会独立跑长途，我也要带车队出县！”
程耀薇没回答，只按了一下喇叭。
两声短响，清脆利落。
二十台拖拉机依次发动。
排气管喷出白烟，引擎声由低到高，连成一片轰鸣。
车灯一排排亮起，光束划破夜色，照向村外那条蜿蜒的土路。
李秀芳站在火堆边，端起一碗米酒，对着车队的方向举了举。
她没说话，只是咧着嘴笑。
沈虞山拉开副驾门，坐了进去。
车内还是冷的，玻璃上有层薄雾。
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掏笔记本，又顿住，把手收了回来。
程耀薇系上安全带，扭头看他。
“今天不记数据了。”
“那记什么？”
“记这个。”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以后这车队，你一半，我一半。”
他的手指动了动，没抽开。
两人手掌贴着，暖意一点点传过去。
她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前行。
后面的车队跟着启动，灯光流动起来，像一条火龙游过村庄。
屋檐下的冰溜子被震动得轻轻颤动，有几根开始松动。
程耀薇开着车绕回晒谷场，最后一圈。
她降下车窗，冷风灌进来，吹得脸颊发麻。
姑娘们还在跳舞，围着火堆转圈。
有人把手帕抛向空中，有人拍着手唱起了新编的小调：“铁牛姑娘不怕难，翻山越岭把活干……”她把车停在场边，熄了火，但灯没关。
其余车辆也陆续停下，车灯依旧亮着，二十道光束交错在夜空下。
沈虞山解开安全带，也下了车。
他站到她身边，两人一起望着那一片灯光。
“明年春天，我想往西边运一趟。”
她说，“那边新开了一条矿，运输需求大。”
“我去联系站点。”
他答。
“修车的人手不够，得再招两个。”
“我让公社报个培训名单。”
“还有，新车来了，得重新排班。”
“我来做轮值表。”
他们一句接一句地说着，像是在商量明天的天气，又像是在铺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
李秀芳走过来，把酒碗塞到程耀薇手里。
“喝一口，暖暖身子。”
她仰头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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