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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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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以后可得听我们姐的啊！”
“你要是敢欺负她，我们二十个人一起找你算账！”
沈虞山低头站着，手插进裤兜，把那块手帕揉成一团。
他嘴角动了动，终于抬眼看程耀薇：“你……不怕别人说？”
“怕什么。”
程耀薇把手里的账本递给他，“钱都分了，车还要跑，谁有空嚼舌头？”
沈虞山接过账本，手指碰到她的指尖。
两人同时停了一下。
远处传来鞭炮声。
不知谁家提前点了年货，碎红纸屑随风飘进晒谷场。
李秀芳招呼几个妇女搬出腌菜坛子和粗瓷碗，说今晚要办庆功饭。
程耀薇转身走到第一台拖拉机旁，拉开车门坐上去。
她没系安全带，只是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回头喊：“都上来！
点火！”
女队员们纷纷爬上各自的车。
王小满跳上最后一辆，还抹着眼泪，咧着嘴笑。
二十台拖拉机依次发动。
排气管喷出白烟，引擎轰鸣声连成一片。
车灯亮起，一排光束划破冬日傍晚的灰暗，像一条火龙盘在村子中央。
沈虞山站在原地没动。
程耀薇探出身子，冲他招手。
他快步走过去，拉开副驾门坐进去。
车内很冷，玻璃上结着薄霜。
他掏出笔记本，习惯性地准备记录里程。
程耀薇看了他一眼：“今天不记数据了。”
“那……记什么？”
“记这个。”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以后这车队，你一半，我一半。”
沈虞山喉咙动了动，没抽手。
他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又抬头看前方那一片灯光。
李秀芳站在车尾，拨了最后一下算盘，随手挂在腰带上。
她端起一碗米酒，对着天空举了举：“姑娘们，开车！”
程耀薇踩下油门。
第一辆车缓缓前行，后面的车队跟着启动。
灯光流动起来，照亮了晒谷场，照亮了土墙，照亮了每一张年轻的脸。
王小满坐在最后一辆车上，把分红的钱塞进胸口的衣袋里，紧紧压住。
她望着前面那辆领航车，副驾上的男人侧脸轮廓被车灯映亮。
她忽然大声喊：“姐！
明年我也要带车出省！”
前面没有回答，但领航车的喇叭响了两声。
车队驶过村口，碾过结冰的土路，声音震得屋檐下的冰溜子微微颤动。
沈虞山终于开口：“你刚才……亲我的时候，想过后果吗？”
程耀薇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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