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67949" ["articleid"]=> string(7) "630574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608) ",用手机标好哪儿有声源,还笨手笨脚学了手语,怕我听不见他说话。

“今天去录打更声,老巷里的张大爷还在坚持,听说他都打了三十年了。”

江沐言一边开车,一边用手语比划,语速放得很慢,让我能看清口型,“爷爷的笔记里写着‘张大爷父亲也是打更的,调子没变过,低频震动很有规律’,咱们录完就能把这段声音传承补全。”

路上遇到卖煎饼果子的小摊,他停下车:“要不要吃一个?

加个蛋,你这几天太累了,得补补。”

我点点头,看着他跟摊主讨价还价,语气熟稔得像老街坊,心里暖烘烘的。

张大爷住在老巷深处,精神头挺足。

我们说明来意后,他爽快地答应了:“录吧录吧,以后想找这声儿,可就难喽。

我父亲当年教我的时候就说,打更不只是报时,是给巷里人报平安,你们录下来,也算是把这份平安传下去了。”

天黑下来,张大爷提着灯笼,拿着梆子,慢慢走在老巷里。

“咚——咚——平安无事喽——”梆子声闷闷的,在巷子里绕来绕去。

我按下录音键,手里翻着爷爷的笔记,突然,世界一下子静了——我陷入了短暂全聋。

恐慌像潮水似的涌过来,我下意识抓住身边的人,浑身发抖。

江沐言立刻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暖乎乎的,很有力量。

他没说话,只是在我掌心慢慢写字:“别怕,我在。”

指尖的温度和清晰的字迹让我慢慢平静下来。

我看着他,眼里满是感激。

原来,有些理解,根本不用声音。

回到小院,我们一起修复爷爷留下的碎唱片。

我凭着磁带里的背景音和爷爷的笔记,用听觉超敏残留的能力捕捉残留声波,再靠联觉还原完整曲调,江沐言用专业设备一点点拼接。

忙到半夜,他突然说:“我煮了点面条,加了青菜和火腿,你垫垫肚子。”

面条冒着热气,暖汤顺着喉咙滑下去,浑身的疲惫都散了些。

当完整的评书声从音箱里淌出来时,我们俩都红了眼眶。

我突然想起爷爷教我修唱片的样子,他说:“瑶瑶,碎了也能拼回来,就像日子,再难也能过下去。

这些声音也是,只要咱们用心,就能留住。”

“乐瑶,你做的不是瞎忙活。”

江沐言看着我,眼里亮得像浸了"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38069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