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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8) "第1章 玉牌惊变山门前的铜钟响到第三声时，我正把玄天玉牌往腰带上系。
玉牌磕在青石台阶上发出清脆声响，吓得路过的杂役弟子差点摔了手里的食盒。
"慌什么。
"我用脚尖挑起玉牌，暗红流苏扫过青苔，"又不是第一次见。
"演武场已经挤得水泄不通。
我慢悠悠晃到最后排，突然听见观礼台上茶盏打翻的声音。
青冥真人扶着桌案站起来，道袍袖口沾着泼出来的碧螺春。
"本届大比......"老道声音卡在喉咙里，眼睛死死盯着我腰间，"玄霄师侄直接晋级。
"全场静得能听见山风刮过剑穗的声响。
我挠挠头，玉牌随着动作晃了晃。
青冥真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不合适！
"白衣胜雪的姑娘踹翻条凳跃上擂台，剑鞘砸得青砖裂开蛛网纹，"剑峰云霜请战！
"我瞥见她虎口渗出的血珠。
真拼啊，连剑都没出鞘就伤着自己。
玉牌突然发烫，烫得我龇牙咧嘴去摸，结果看见云霜的佩剑自己跳出了鞘。
天上滚过闷雷时我就知道要糟。
那道紫电劈下来的时候，云霜还保持着起手式。
她的本命剑"嗡"地弹到半空，雷光闪过就剩个焦黑的剑柄插在土里。
药峰那边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穿杏色衫子的少女挤到最前排，腰间药囊撞得叮当响。
她眼睛亮得吓人，目光在我和玉牌之间来回扫。
"白师妹。
"我冲她咧嘴，"要看诊？
"小姑娘扭头就跑，发带缠上了身后弟子的剑穗。
我低头看玉牌，发现暗纹里多了道血线。
看台最高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闭关百年的赤炎老祖摔在香炉旁，胡须上沾着新鲜的血沫。
青冥真人不知何时挪到我身边，袖中手指掐得发白："师侄的玉牌......""捡的。
"我转身往山下走，听见背后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玉牌烫得我腰间皮肤起泡，但我知道等走到山门口，那些水泡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道拐角蹲着个采药的背影。
白璃把止血草扔进背篓，腕间银镯撞在竹篾上清脆作响。
她假装没看见我，可篓子里那株七叶凤凰花分明是长在悬崖边的稀罕物。
玉牌突然震了一下。
我抬头看天，发现不知何时聚起的乌云正在演武场上空盘旋。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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