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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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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6) "起仍在录音的笔，用沙哑到极点的声音说：“苏雯，因你涉嫌故意杀害周秉文，现在依法对你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我拿出了那副冰冷的手铐。
金属扣合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苏雯没有任何反抗，甚至配合地伸出了双手。
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陈雪，眼神复杂难言，然后跟着我，平静地走出了这个她守护了二十年的地方。
我将她带回警局，办理手续，关进拘留室。
周秉文被杀案，在程序上，宣告侦破。
26后续的取证工作很顺利，在苏雯的指引下，我们找到了她处理作案工具和血衣的地点，证据链得以完善。
关于那个幕后权贵的部分，由于对方已经因其他重罪倒台并被控制，相关调查并入了其他案件，周秉文案到此为止。
最大的难题，是陈雪的安置。
她的情况特殊，需要长期、专业的精神疗护。
我无法亲自照顾她，普通的社会福利机构也难以提供“安心”这样的环境。
我动用了所有的人情和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又向局里说明了情况的特殊性（隐去了部分涉及我个人的细节），最终为陈雪争取到了一个特例：她可以继续留在“安心”疗养院，由我指定的、信得过的医护人员接手苏雯的工作，所有费用由我承担，并接受定期监督。
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也是我对自己迟到二十年的补偿。
程序上的事情处理完毕，已经是几天后。
苏雯被正式批捕，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事情尘埃落定后的一个午后，我又去了“安心”疗养院。
秋意已深，院子里的银杏树叶片片金黄，偶尔随风旋落。
我没穿警服，只带了份顺路买的软糯糕点。
护士认得我，轻声告诉我陈雪在阳光房。
我走过去，隔着玻璃门，看见她依旧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头微微歪着，像是在看窗外摇曳的树影，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我推门进去，脚步声很轻。
她没有回头，甚至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我在她旁边的藤椅上坐下，把糕点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我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急切地呼唤她，试图唤醒什么。
我只是静静地坐着，陪着她，一起看那片偶尔有落叶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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