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67541" ["articleid"]=> string(7) "630555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6章" ["content"]=> string(2644) "外,继续看着那仿佛永远下不完的雨。

仿佛我刚才的失态,我撕心裂肺的呼唤,都只是窗外无关紧要的噪音。

“她……她这是怎么了?!”

我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站在一旁的苏雯,积压了二十年的怒火、悲痛、疑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声音嘶哑地低吼出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苏雯!

是你!

是你杀了周秉文对不对?!

你告诉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妹妹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这二十年……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将面临一个撕裂的抉择:是立刻将眼前这个可能是杀人犯的女人绳之以法,还是……先听完这个显然埋葬着秘密的故事。

22我跪在陈雪的轮椅前,她的漠然像一把冰冷的锉刀,反复刮擦着我已然裸露的神经。

二十年的寻找,换来的是一场无声的审判。

愤怒、悲痛、巨大的亏欠感,以及警察的本能,在我胸腔里激烈地冲撞、撕扯。

手铐就挂在我腰间,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布料提醒着我的职责。

眼前的苏雯,几乎已经默认了杀害周秉文的罪行。

按照程序,我应该立刻给她戴上铐子,宣读权利,将她押回警局。

可我的目光无法从陈雪空洞的侧脸上移开。

她被照顾得很好,房间整洁温馨,面色虽然苍白,却并无憔悴之苦。

苏雯看她的眼神,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这不是一个虐待者会有的眼神。

如果苏雯是恶魔,那陈雪这二十年身处何处?

如果苏雯是守护者,那周秉文的死,又该如何定义?

法律要求我立刻行动,制止并惩罚犯罪。

但人性告诉我,这潭水太深,太暗,贸然搅动,可能会让水底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永远沉没。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带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和雨水的湿气,直灌入肺腑。

我撑着轮椅的扶手,缓缓站起身。

膝盖有些发软,但我强迫自己站直。

我没有去碰腰后的手铐,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警用录音笔,按下了录制键,然后把它放在旁边的小圆桌上。

红色的指示灯亮起,像一只窥探秘密的眼睛。

我看向苏雯,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等待。

“在我呼叫支援,走正式程序之前,”我的声音沙哑,但极力维持着平稳,“你有一次陈述"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38056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