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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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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8) "械地跟在她身后，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
我们穿过更加幽静的内部走廊，来到一扇比其他房门更厚重、看起来也更隔音的房门外。
门牌上没有任何名字，只有一个简单的编号：7。
苏雯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她的手抖得厉害，试了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
她推开门，一股更加浓郁的药味混合着清洁剂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里很温暖，灯光柔和。
布置得不像病房，更像个温馨的小家，有书架，有沙发，窗台上还放着几盆绿植。
我的目光，瞬间就被窗边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抓住了。
她背对着我们，穿着一身干净的病号服，头发梳理得很整齐，正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连绵的雨丝。
她的背影单薄而脆弱。
苏雯走到她身边，俯下身，用我从未听过的、极其轻柔的声音说：“小雪，你看……谁来看你了？”
那个身影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轮椅。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张脸……苍白，瘦削，带着长期不见阳光的透明感，眼神空洞得像两个没有星辰的夜空。
岁月的痕迹很淡，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停滞了。
但那双眉眼，那鼻梁的弧度……即使过去了二十年，即使被病痛和创伤折磨得变了形，我依然能从那模糊的轮廓里，找到记忆中那个扎着羊角辫、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的妹妹的影子。
陈雪。
我的小雪。
我找了二十年的妹妹。
21她就坐在那里，近在咫尺，却又像隔着一整个宇宙那么遥远。
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惊讶，没有喜悦，没有恐惧，就像在看一件家具，一个完全陌生的物体。
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双腿像灌了铅，动弹不得。
二十年的寻找，二十年的愧疚，二十年的期盼，在这一刻化作汹涌的洪流，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和伪装。
我猛地向前冲了一步，膝盖一软，几乎跪倒在她面前。
我抓住轮椅的扶手，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小雪……是我……我是哥哥……陈墨……你……你还认得我吗？”
陈雪没有任何反应。
她只是眨了眨空洞的眼睛，然后缓缓地，又把头转向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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