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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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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2) "的威胁短信：“一周内让哑巴女孩‘自然死亡’，否则晓曼会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她的手指正反复摩挲着“晓曼”两个字，指节泛白。
她穿着素雅的羊毛衫，看起来比我印象中更显瘦削和疲惫。
她正在看一份文件，听到我进来，她缓缓抬起头。
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甚至带着一种早已预料到我会来的了然。
但这种平静之下，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力掩饰的、更深层次的疲惫与决绝。
“陈警官，这么晚，冒雨前来，有什么紧急公务吗？”
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疏离的戒备。
19我没有绕圈子，也没有坐下。
我走到她的办公桌前，从随身携带的物证袋里，取出了那枚用透明证物袋装着的、廉价的塑料蝴蝶发卡，轻轻地放在她的桌面上。
台灯的光线正好打在发卡上，那只褪色的粉色蝴蝶，在昏黄光晕中，显得格外刺眼。
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苏雯的脸。
就在发卡落在桌面发出轻微声响的那一刻，苏雯脸上所有的平静，像被重锤击中的冰面，瞬间支离破碎。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失去了一切血色，拿着文件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纸张边缘被捏得皱成一团。
她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死死地黏在那只蝴蝶上，无法移开。
那是一种看到宿命终点的眼神，混合着巨大的悲伤、释然，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解脱。
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只有窗外的雨声和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苏雯终于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看向我。
她的眼眶红了，但并没有泪水流下来。
那双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苍凉。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每个字都带着磨砂的质感：“你……终于还是找到了。”
她双手撑住桌面，有些艰难地站起来，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走吧，”她说，声音低得像梦呓，“我带你……去见她。”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
尽管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冷却。
20苏雯没有再看我，她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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