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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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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6) "前挡风玻璃上机械地左右摆动，刮开连绵的雨幕，又迅速被新的雨水覆盖。
去往“安心”疗养院的路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漫长而孤寂。
苏晓曼那句用气音挤出来的遗言，像鬼魅一样在我耳边反复回响。
“……找我母亲……蝴蝶……在……‘安心’……”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的重量。
这不是线索，这是托付，或者说，是指控。
指向那个我一直试图接近，却被无形屏障阻挡的地方。
车灯刺破黑暗，最终停在那扇熟悉的铁艺大门外。
雨中的疗养院更显静谧，甚至透着一股森然。
几栋建筑的轮廓在雨帘后模糊不清，只有门卫室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
我直接亮出警官证，拍打着门卫室的窗户。
值班的保安还是上次那个，看到我，尤其是看到我证件上冰冷的警徽和脸上不容置疑的表情，他愣了一下，显然认出了我。
“警察，开门。
找你们院长苏雯，现在。”
我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异常清晰和冷硬。
18保安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开门按钮。
铁门缓缓滑开。
我驱车直入，轮胎碾过湿漉漉的路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把车停在主楼门口，大步走了进去。
深夜的疗养院走廊空无一人，灯光调得很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说不清的、属于精神药物的淡淡气味。
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自己的脚步声和窗外淅沥的雨声。
值班护士看到我这个不速之客，惊讶地站起来。
“先生，您找谁？
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我找苏雯，苏院长。
立刻。”
我再次亮出证件，语气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护士被我的气势镇住，拿起内部电话，小声说了几句。
片刻后，她指了指走廊深处：“院长办公室在那边尽头，她说……请您过去。”
我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向尽头。
两边的房门紧闭，仿佛每一个门后都关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二十年寻找的重量，和即将揭晓真相的预感，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院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
苏雯就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
她没有开大灯，只亮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的侧影。
办公桌上，一张手机截图摊开着——是周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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