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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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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来了……苏法医冲过去推开了孩子……我刹车不及……完全是意外啊！”
16交警初步勘查，也倾向于意外。
那个被救的孩子和家长在一旁哭泣。
意外。
又是意外。
何姨是“意外”，苏晓曼也是“意外”？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我在抢救室门口焦灼地踱步，雨水从我的头发上滴落，在地板上洇开深色的印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口罩上方的眼神疲惫而沉重。
“伤者情况很危重，多处骨折，内脏出血，尤其是头部遭受了严重撞击，深度昏迷。
我们已经尽力稳定生命体征，但能不能醒过来，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力和后续恢复了。”
我的拳头死死攥紧，指甲陷进掌心。
苏晓曼被推了出来，脸上毫无血色，插着管子，像一具没有生气的玩偶。
她被送往重症监护室。
我被允许穿着无菌服，短暂进入探望。
病房里只有仪器的滴答声。
我站在床边，看着这个和我暗中较量了许久的女人，此刻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知道的秘密，会不会就这样永远沉睡下去？
就在护士示意我离开的时候，我看到苏晓曼的眼皮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我立刻俯下身，凑近她。
她的嘴唇翕动着，发出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气音。
我屏住呼吸，把耳朵几乎贴到她的唇边。
“……找……我母亲……”声音模糊，但我听清了。
紧接着，又是几个更轻的音节，像风中残烛最后的摇曳。
“……蝴蝶……在……‘安心’……”说完这几个字，她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头一歪，彻底陷入了更深的沉寂之中。
17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找我母亲。
蝴蝶在“安心”。
这不再是暗示，这是遗言般的明确指路。
她用生命的最后一点光亮，照向了那个我一直想探查的地方——安心疗养院，和她的母亲，苏雯。
所有的犹豫、所有的程序限制，在这一刻都被这用鲜血换来的线索冲垮了。
我直起身，看了一眼生命体征监测仪上起伏的曲线，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重症监护室。
雨水拍打着医院的玻璃窗，外面是漆黑冰冷的夜。
我知道我要去哪里了。
现在，立刻。
雨刮器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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