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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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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4) "然垂落，右手却有些别扭地半握着，搭在腹部。
那姿势，像是临死前还想抓住点什么。
“老张，”我开口，声音因为熬夜有点沙哑，“他手里？”
2老张会意，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套，去掰那只紧握的右手。
尸僵很严重，他费了点劲。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相机快门声咔咔响着。
终于，手指被撬开。
一枚小小的、廉价的塑料发卡，躺在他苍白的手心里。
蝴蝶形状，颜色褪得厉害，翅膀边缘还有细微的磕痕。
就那么一眼。
我感觉像被人迎面用铁锤砸在了胸口，耳朵里嗡的一声，所有的声音都瞬间远去。
世界缩小到只剩下那枚发卡，在勘查灯惨白的光线下，刺得我眼睛生疼。
小雪……陈雪……我妹妹走失那天，头上戴的，就是一模一样的蝴蝶发卡。
是我早上亲手给她别上的。
粉色的，她最喜欢了。
二十年前的画面碎片一样砸进脑海：妹妹仰着的小脸，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发卡，她脆生生地喊“哥哥等我”……然后是漫长的寻找，母亲哭干眼泪的脸，父亲日渐佝偻的背……我站在原地，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刺痛感让我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不能失态，这里是凶案现场，我是负责人。
我伸出手，从物证袋里接过那枚发卡。
塑料的冰凉触感透过手套传来，却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神经。
我装作仔细端详，其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一枚……旧发卡。”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出奇的平静，“登记一下。”
就在我强装镇定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站在不远处的法医苏晓曼。
她负责现场初步尸检。
在我接过发卡的那一刻，她正在记录本上写字的手，非常非常细微地顿了一下。
虽然她立刻恢复了正常，继续书写，但那瞬间的停滞，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3她对这发卡有反应。
这个发现，像另一根冰刺，扎进我已经混乱不堪的思绪里。
周秉文的死，妹妹的失踪，这枚诡异的发卡，还有苏晓曼异常的反应……这些碎片之间，一定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连着。
接下来的现场分析会，我有些心不在焉。
耳朵听着同事们汇报初步勘察结果——没有强行闯入痕迹，没有财物损失，没有检测到陌生人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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