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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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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说，他们根本不在意。
他们在意的，只有我每个月能从卡里划出多少钱，填进她那个宝贝儿子的无底洞里。
“妈，我这个主管，是拿命换来的。
我没钱，就是没钱。”
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压抑的哭腔：“林未啊林未，你真是翅膀硬了！
你忘了你小时候，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
你忘了你上大学的时候，我和你爸砸锅卖铁供你的？
现在你出息了，就不认我们了？
你弟弟可是我们老林家唯一的根啊！
他要是结不成婚，我们老林家的脸往哪儿搁？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熟悉的戏码又上演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
过去二十多年，我就是这样一次次地在她的哭声中妥协，把自己的需求一压再压，把自己的欲望一减再减，像一块海绵，被他们肆无忌惮地挤压着，直到流出最后一滴水。
可是今天，我不想再忍了。
“妈，”我打断了她的哭诉，声音冷得像冰，“你说的这些，我没忘。
所以我工作第一年，就把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一笔一笔算清楚，连本带利还给了你们。
后来你们说老家房子要翻新，我给了十万。
爸爸身体不好，每年的体检费、医药费，都是我出的。
小浩上大学，学费是我交的，生活费是我给的。
他买电脑，买手机，谈恋爱请女朋友吃饭看电影的钱，哪一笔不是从我这里拿的？
现在他要结婚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把我的骨头拆了卖钱，给他凑彩礼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狠狠地钉进电话里。
那边彻底没了声音。
过了许久，我爸大概是抢过了电话，声音带着一丝尴尬和斥责：“林未，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她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弟弟好，为了我们这个家好。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你弟弟的事就是你的事，你帮他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
我重复着这三个字，觉得无比荒谬，“爸，那我呢？
我今年二十八了，你们什么时候问过我一句，工作累不累？
有没有谈恋爱？
想不想结婚？
在你们眼里，我是这个家的女儿，还是你们给林浩准备的无限额度的提款机？”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爸的火气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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