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66476" ["articleid"]=> string(7) "630535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1章" ["content"]=> string(1814) "对不齐,急得眼眶发红。

我蹲下,烧伤的手覆住他的手:“裂痕不用藏。”

金粉混虫胶,笔尖轻走,一道光沿撕痕延展如波。

“像什么?”

“…… 像弟弟的心跳。”

我没否认,把笔塞进他手心:“那咱们…… 再画一道。”

—— 这次是他的。

放学后,我拎着声库芯片走向后院梅树,坑挖得浅埋得深,树牌新刻:“声已归土,爱在生长。”

三个月后梅开,念念踮脚触金蕊,回头说:“妈妈,裂痕里也有春天。”

风过落瓣如雪,他没问 “弟弟在哪”。

12我合上《金刚经》,金粉在封底未干:“破镜难圆,但裂纹可镶金。

人心如纸,伤痕亦可成纹。”

砚台不洗了,墨垢层层叠叠像年轮。

念念站在桌边,手心摊着修复刀,刃口沾着去年火灾的灰。

“怕吗?”

我问。

他摇头,拇指蹭过刀柄我当年磕的豁口。

“妈妈修书,你修心。”

“有些东西碎了……”“不是终点。”

他接上,轻得像念校勘记 —— 他早会了。

十年后,国博展厅。

《母亲的手稿》悬在光下:焦纸拼成山峦,蜡笔 “7:19” 嵌在山脊,一道金线如心跳贯穿始终。

标签小字:“材料:一场大火,一场背叛,一场不肯熄灭的爱。”

狱中,谢辞抄经如仪,字字工整摞满铁柜,无人取。

某夜狱警巡房,见他床头多了一册新抄本,封底墨迹未匀:“阮阮,这次,我修好了吗?”

窗外,梅子熟了,坠地 “啪” 一声轻响。

像极了 —— 当年,玉蝉落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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