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66467" ["articleid"]=> string(7) "630535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2500) "晚念念睡了,手表屏幕闪三下自动升级,开机是我五年前真正念给他听的《心经》。

千里之外云龛寺藏经阁,子时智能诵经机齐刷刷亮起,该念 “揭谛揭谛”,却集体卡顿重启:“谢辞 —— 执妄 —— 非关 —— 我佛 ——” 一遍又一遍。

监控里经柜第三层阴影微动,一只机械臂缩回,指尖夹着半片烧焦的芯片 ——《金刚经》数字副本的主控核。

手机推送:云龛寺诵经系统遭不明信号干扰,疑为 “古籍静电累积”。

呵,静电?

那是我白发里的铁离子在替我说话 —— 佛不渡执念人,我渡,用纸用胶用一根不肯白死的头发。

6快递员的电动车在跨江大桥监控里卡了 37 秒,再出现时,后座的《永乐大典》换成了一册封皮干裂的《大明律》。

我翻开,内页用血写满:“温阮,你递的不是证据,是遗书。”

手机震了,社工通知:“念念临时托管,书包检出神经抑制剂。”

—— 雷公藤残渣,是我修《本草纲目》时袖口沾的,他连我防虫的药都算成罪证。

我走到窗边,当着楼下记者拧开青瓷药瓶:“古籍防蠹丸,雷公藤 + 朱砂,三十六味。”

瓶口一倾,二十粒赤红药丸滚进掌心,“拍清楚点 —— 这是我五年来最硬的证。”

仰头全吞。

救护车鸣笛而来,洗胃室灯亮如审讯台。

“准备内镜,朱砂过量会肾衰。”

管子滑入食道时,我右手垂在帘后,拇指一弹将袖中 “仿朱砂丸” 滑入胃管套囊 —— 胶片裹在虫胶膜里,边缘有铁氧体。

护士盯着监视屏:“胃底有异物反光?”

“老毛病,修书时总误吞钉。”

冲洗泵启动,废液流入管道,直通城东污水处理厂。

厂长老周 —— 当年帮我改户籍的退伍兵,正蹲在 “古纸浆回收池” 边,筛网一提,一粒赤丸卡在铁栅间裂了缝。

他镊子夹出胶片,紫外灯亮起,显影出《永乐大典・火器卷》残页,谢辞批注栏旁有我写的:“此页,阮补于丙申年霜降。”

—— 正是我流产次日。

同夜,主持人收到匿名包裹,里面是干瘪雷公藤根,掰开中空,一枚 U 盘滑落,标签是我手书:“蠹可杀书,亦可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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