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66427"
["articleid"]=>
string(7) "630534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614) "花样。
"她是我师父。
"世子声音哑得厉害。
月光漏进窗棂,照亮他腕间月牙疤——和姨娘留下的剑谱图示分毫不差。
雪是半夜开始下的。
我们跪在梅树下烧信时,火星子溅到袖口都没察觉。
世子忽然用剑尖挑起一簇雪,在地上划出深深的刻痕。
"聘"。
雪地上的字映着月光,比婚书还刺目。
我攥着半截没烧完的信纸,突然看清落款日期——正是姨娘被抬进尚书府那年的重阳。
"她走前留了话。
"周伯的咳嗽声从屋里传来,"说等梅树开花......"老梅枝突然"咔嚓"断裂。
世子接住断枝的动作,和信上描述的剑招一模一样。
开春时我穿着嫁衣跨火盆,听见喜娘惊叫。
"怪事!
这老梅三月里竟开二度!
"盖头下的视线有限,我只能看见世子云纹靴尖上沾着花瓣。
他交到我手里的却非团扇,而是柄小木剑——剑柄刻着"霜"字,和当年那对儿一模一样。
"礼成!
"鞭炮炸响的瞬间,那只玳瑁猫蹿上喜堂横梁。
它嘴里叼着油纸包,杏仁佛手的甜香混着火药味飘下来。
洞房的合卺酒是山楂酿的。
酸味呛出眼泪时,世子忽然撩开我额前珠串。
他指尖有练剑留下的茧,划过眉骨的触感和木剑纹路一样熟悉。
"师父总说......"他喉结动了动,"最好的剑要配最烈的酒。
"窗外梅枝轻叩窗棂。
今年花开得早,有些枝条承受不住重量,断在春风里。
周伯的尖子再没响起过。
我披麻戴孝,捧着灵牌跪在堂前。
尚书府来吊唁的人表情都很精彩——他们头回知道,一个侍妾也能让世子正妻扶灵。
"姐姐!
" 二妹妹扑到我脚边,钗环散乱,花容失色:"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跟世子爷说说情吧!
" 我垂眼,看见她裙摆上沾着纸钱。
尚书府门口的白灯笼还没撤,她又急着挂红绸——为二皇子纳妾之喜。
"他让你自己说。
" 二妹妹哆嗦着向香炉里插香,蜡油滴到她手上都没反应。
"从前的事都是母亲逼我!
"她突然尖叫起来,把头磕得砰砰响,"求世子爷高抬贵手,放过尚书府吧!
" 世子把玩着一枚山楂,看都没看她。
"还有呢?
" 他语气很淡,跪在旁边的二妹妹却抖得更厉害了"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380196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