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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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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2) "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和我怀里的严丝合缝。
"砰！
"前院突然传来巨响。
接着是瓷器碎裂声、女眷尖叫声，混着剑刃破空的嗡鸣。
"萧景琰你疯了？！
"父亲的声音在发抖。
我扑到窗边，看见回廊下剑光如雪。
世子玄色衣袂翻飞，所过之处家丁倒了一片。
"婚书。
"他剑尖抵着父亲咽喉，声音比冬夜还冷。
祠堂门被踹开时，我正把两半玉珏拼在一起。
世子带着满身寒露闯进来，剑鞘上沾着梅瓣——尚书府根本没有梅树。
"走。
"他拽起我就往外冲。
我回头看了眼供桌，姨娘的牌位突然"咔"地裂了道缝。
"拿着。
"世子往我怀里塞了卷东西。
借着月光，我看见"退婚书"上溅着几点暗红，像是胭脂，又像血迹。
"喵——"墙头传来熟悉的叫声。
那只玳瑁猫叼着个香囊，轻巧地跃到世子肩上。
香囊针脚歪歪扭扭，是我被烧掉的安神香。
远处传来周伯的咳嗽声。
老人站在尚书府外墙下，手里梅枝新断的切口还在渗汁液。
"世子爷，"他眯眼笑着，"老奴就说这株野梅能活千年。
"世子突然把剑横在我面前。
"会握剑么？
"月光照在剑柄的旧纹路上——那分明是给孩童用的尺寸。
我颤抖着握住剑柄，摸到凹刻的"霜"字。
"当啷！
"嫡母的翡翠镯子砸在青砖上。
她站在廊下阴影里，护甲深深掐进柱子："贱人生的果然都是......"剑风扫落她半边发髻。
世子捏着我手腕收剑时，我闻到他袖口熟悉的沉水香。
香囊里掉出几粒干山楂，在地上滚出鲜红的轨迹。
第7章周伯咳出的血沫子溅在梅枝上。
我跪在病榻前捧药碗，老人枯瘦的手指突然抓住我腕子。
他指甲缝里还嵌着树皮屑，指节硌得我生疼。
"床底......樟木匣......"世子掀开青砖的动作比我快。
匣子锁扣已经锈蚀，他剑尖一挑就开了。
泛黄的信笺雪片般散落。
最上面那封的笔迹让我喉头发紧——是姨娘的字，但比留给我的香方更遒劲。
"剑诀七式，景琰今日已习得三式......"信纸突然被风卷走。
世子接信的指尖在抖，剑穗上的白玉环叮当作响。
我低头看见匣底压着的绢帕，上面绣着并蒂莲——姨娘最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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