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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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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2) "一根金线,和姨娘教我数的数目一样。
车厢里弥漫着沉水香的味道,混着世子身上特有的铁锈气。
"柳明霜。
"他突然开口。
我惊得差点咬到舌头——这是第一次有人完整叫我闺名。
车帘被风吹起一角。
世子解下佩剑横在膝头,剑穗上的白玉环晃到我眼前。
"梅树下其实一直备着两柄木剑。
"他指尖摩挲着剑鞘纹路,"小时候师父说,要等个能一起练剑的人。
"车轱辘轧过石子,我撞在厢壁上。
世子伸手一挡,袖口滑落,露出那道月牙疤。
"后来呢?
"我嗓子发紧。
"后来那人走了。
"他忽然摊开掌心,"只留下这个。
"白玉环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柔光。
我袖中的玉珏突然变得滚烫,缺口处隐隐发疼。
"下雪了。
"世子突然掀开车帘。
冷风卷着初雪灌进来,有几片落在白玉环上,久久不化。
远处传来周伯修剪梅枝的咔嚓声,混着玳瑁猫的呜咽。
"姑娘看路。
"婆子在车外尖着嗓子喊。
我低头踩上雪地时,发现世子靴尖沾着梅树浆——和昨日断枝上的如出一辙。
尚书府朱红色的大门在雪中格外刺目。
世子忽然弯腰,从车辕暗格里取出油纸包。
"杏仁佛手。
"他递过来的手上有道新结痂的划痕,"野猫抓的。
"雪越下越大。
我接过点心时,指尖碰到他掌心的茧。
那些硬茧排列的形状,像极了木剑的纹路。
第6章杏仁佛手的甜味还卡在牙缝里,我就被按在了祠堂的青砖地上。
"攀上高枝了?
"嫡母的护甲刮过我耳垂,"侯府世子也敢勾引。
"烛火跳了一下。
供桌上姨娘牌位歪着,积了层薄灰。
我盯着牌位下压着的红纸——"礼部侍郎嫡次子"几个字刺得眼睛疼。
是萧景琰的死对头。
去年冬猎,那人放箭惊了世子坐骑,被当众挑落了发冠。
"明日换嫁衣。
"嫡母甩袖转身,"别学你娘做狐媚子。
"金丝楠木门"哐当"合上。
我爬到供桌前,袖口擦过牌位。
香炉里积着去年的香灰,捏起来沙沙响。
窗外传来打更声。
我掏出藏在腰带里的香粉,突然听见瓦片轻响。
月光漏进来一道缝,有什么东西"啪嗒"掉在蒲团上。
油纸包。
还是熟悉的三角形折法,但这次包着块硬物。
我抖着手拆开,半块白玉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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