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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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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2) "跪下！”
青石板硌得膝盖生疼。
苏玉瑶的金丝雀在笼里扑腾，啄食槽里的薏米仁。
“我的胭脂盒呢？”
她鞋尖踢到我小腿骨，“是不是你偷的？”
我摇头。
那盒西域进贡的玫瑰胭脂，昨天明明看见她赏给了贴身丫鬟。
“搜她屋子！”
暴雨就是这时候砸下来的。
丫鬟们翻箱倒柜时，我盯着窗外被雨打落的梅瓣。
突然想起周伯说的“下雨天”，连滚带爬冲进雨幕里。
假山在雨里黑魆魆的。
我摔了三跤才摸到老地方，石缝里空空如也。
雨水灌进领口，冻得牙齿打颤。
正要转身，忽然听见剑穗玉环相击的脆响。
世子站在五步外。
玄色大氅被雨淋得发亮，他弯腰放油纸包的动作顿了顿。
雨水顺着他的眉骨往下淌，在鼻梁凹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我僵在原地。
他直起身时大氅下摆扫过梅枝，震落的水珠全砸在我脸上。
油纸包露出一角，淡黄色，像是杏仁佛手。
“喵——”玳瑁猫从世子靴边钻出来，叼起油纸包就跑。
世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突然笑了。
那笑声很快被雷声吞没。
我浑身湿透溜回厢房时，苏玉瑶正举着我的安神香囊尖叫：“这脏东西也配用苏合香？”
<香囊被扔进火盆的湿度30%瞬间，暴雨拍开了窗棂。
我望着假山方向，舌尖泛起山楂糕的酸味。
第4章苏玉瑶的尖叫声在半夜刺穿耳膜。
我披衣起身时，打翻了案头晾着的香粉。
月光透过窗纸，给满地狼藉撒了层银霜。
"有鬼......有鬼抓我的脚！
"嫡姐的寝殿乱作一团。
丫鬟们端着铜盆来回跑，水面晃动的倒影里，我看见她死死攥着锦被，蔻丹在丝绸上刮出红痕。
"愣着干什么？
"侯夫人一巴掌扇在我后颈，"还不快调安神香！
"我跪在香案前碾龙脑时，听见自己心跳比捣臼声还响。
苏合香早被烧光了，只能拿零陵香凑数。
指尖发抖，香粉撒了一桌。
"这味道......"低沉的嗓音惊得我手一抖。
世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屏风边，剑穗上的白玉环映着烛火，晃得人眼花。
他鼻尖微动，突然伸手按住我捣香的白石臼。
"甘松、丁香、藿香......"他指尖沾了点香灰，"缺了朱砂。
"我猛地抬头。
这配方是姨娘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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