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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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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4) "急和愤怒而扭曲。
“你除了添乱还会干什么。”
哥哥愣住了。
他站在原地，仰头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完全不认识我这个妹妹。
他脸上的表情从茫然，慢慢变成惊恐，最后，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扑进我怀里哭，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就那么站着，眼泪一颗颗顺着脏兮兮的小脸往下掉，肩膀微微颤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
他那无声的委屈和害怕，平熄了我所有的怒火。
我看着他那张挂满泪痕的脸，看着地上狼藉的布料和那只脏了的兔子，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妈妈…… 我做了什么？
我在对我用生命守护的哥哥吼叫？
我在把我承受的压力，发泄在这个唯一全心全意爱着我、依赖我的人身上？
想起前世他死时的冰冷。
我懊恼极了。
“对不起……哥，对不起……”我丢开手里的兔子，冲过去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妹妹错了……妹妹不该吼你……对不起……” 哥哥的身体在我怀里僵硬着，过了好几秒，才“哇”地一声哭出来，小小的手臂紧紧环住我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
“妹妹……凶……康康怕……” “不怕了，不怕了，妹妹错了……”我抱着他，跌坐在地上，坐在满地的碎布和狼藉中，和他一起放声大哭。
压抑了太久的恐惧、委屈、无助、绝望，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我们兄妹俩，在这狭小破败的棚屋里，在妈妈微弱的呼吸声里，相拥着，哭得像两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我知道。
我的极限，快到了。
8哭过之后，是疲惫。
我把那只脏了的兔子仔细洗干净，用炉火小心烘干，虽然留下了淡淡的水渍，但总算能交差。
哥哥哭累了，靠在我怀里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我把他挪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继续坐在煤油灯下，沉默地缝制剩下的兔子。
手指机械地动作，心里却是一片荒芜。
天快亮时，我终于做完了所有布偶。
把它们仔细包好，我需要尽快送到饰品店，结回货款，然后去买药。
出门前，我看着还在熟睡的哥哥，心里挣扎得厉害。
留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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