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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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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4) "到了又会怎么想。
这更像是一次绝望中的漂流瓶。
做完这一切，我继续在夜市和混混们周旋，继续打着零工，继续照顾妈妈和哥哥。
日子过得像绷紧的弦。
但我知道，暗流在涌动。
舅妈不会善罢甘休。
而陈医生那边，是我投入黑暗中的一丝微弱的信号。
我在等。
等一个反击的机会。
也等一个可能的……奇迹。
7信寄出去石沉大海。
陈明远医生，那个名字像悬在云端，我看得见，却摸不着。
不能再等了。
妈妈的咳嗽越来越频繁，偶尔带出血丝。
昏睡的时间更长了，醒来时眼神都是涣散的。
我等不起了。
我开始往市一院跑。
我必须见到陈明远医生。
专家门诊外永远人满为患。
我混在人群里，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诊室门。
陈教授一周只出两次诊，号早就被黄牛炒上了天。
我挂不起，也抢不到。
我只能等。
等他看完所有病人，等他疲惫地走出诊室的那一刻。
第一次，我被护士毫不客气地赶走了。
“闲杂人等不要在这里逗留！”
第二次，我躲在了消防通道，算准时间冲出去，却只看到他被一群学生和求医者簇拥着离开的背影，白大褂一角闪过，像遥不可及的帆。
第三次，我凌晨四点就蹲守在诊室外的走廊，靠着墙壁，又冷又饿。
候诊的人越来越多，好奇或厌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低着头，把自己缩成一团。
中午，诊室门终于开了。
他看起来比杂志照片上更清瘦，戴着眼镜，眉眼间是浓重的疲惫。
“陈教授！”
我猛地站起来，因为蹲得太久眼前发黑，踉跄着冲过去，“陈教授，求您看看我妈妈……” 话没说完，一个年轻的男医生就拦住了我。
“干什么？
教授很累了，不接受咨询。”
“我就说几句话！
求您了！”
我试图绕过他，声音带着哭腔。
陈教授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很平静，带着医生特有的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但更多的是疏离。
“小姑娘，看病要按流程来。”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去找门诊医生吧。”
“门诊医生没办法了！
我看了您的论文，关于生命质量……”我急切地想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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