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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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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8) " 掏出一颗水果糖。
糖纸已经有些皱巴巴，沾了点灰尘，是他不知道藏了多久，一直没舍得吃的。
他伸出手，把糖递到小张面前，抬起头，笨拙地、努力清晰地表达： “谢谢……姐姐。”
小张愣住了。
她看着那颗躺在脏兮兮小手里的糖，看着哥哥那双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
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没有嫌弃，没有推拒，而是郑重地接过那颗糖，仿佛接过什么无比珍贵的礼物。
“谢谢你。”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对哥哥露出了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容，“糖很甜，姐姐很喜欢。”
哥哥看着她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那一刻，我看到小张眼里的动容，那是一种超越了职业素养的、发自内心的柔软和触动。
走出社区办事处，寒风依旧。
但手里提着的米和油，却带着一丝真实的暖意。
哥哥跟在我身边，脚步似乎都轻快了一些。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建筑。
小张，就像这阴沉寒冬里，偶然透出的一缕微光。
虽然微弱，却让我相信，前路或许并非全是黑暗。
6小张送来的米和油，让我们短暂地喘了口气。
但我清楚，这远远不够。
妈妈需要更有效的治疗，而不是仅仅维持。
我必须赚更多的钱。
晚上，我继续去夜市摆摊。
这次我进了些便宜的发圈和袜子，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
刚开始还好，生意马马虎虎。
但没过两天，麻烦又来了。
还是那几个混混，黄毛带头。
他们不再明抢，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只要我一开摊，他们就围过来，也不买东西，就站在那里大声说笑，污言秽语，吓跑顾客。
“小妹妹，今天又来了？
哥哥们陪你玩玩？”
“这破袜子谁买啊？
不如跟哥哥走，保证比你卖袜子赚得多！”
我忍着怒气，不理他们。
他们变本加厉，故意把烟头弹到我的摊位上，或者用脚踢散我摆好的货物。
我攥紧了拳头，但我知道，硬碰硬吃亏的是我。
一次冲突中，我悄悄按下了那个旧手机的录音键，把他们威胁、骚扰的话录了下来。
黄毛又一次故意撞翻我的货架时，我听到他低声对同伙说：“……那老娘们说了，逼到她低头就行……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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