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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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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6) "哥有智力障碍需要人照顾，我本人没有固定收入，我们不符合条件，谁符合？”
我把妈妈那张皱巴巴的诊断书拍在桌上。
“你说要证明，这就是证明。”
女人被我的气势镇住，拿起诊断书看了看，脸色变了变，但嘴上依旧强硬：“光有这个不够，程序就是程序……” “什么程序？”
一个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转头，看到一个穿着社工马甲、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
她看起来刚毕业没多久，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但眼神很干净。
她拿起桌上的诊断书看了看，又看了看躲在我身后、只露出半张脸的哥哥，眉头微微蹙起。
“王姐，”她对中年女人说，“这种情况，确实可以启动紧急临时救助程序的。
我先给他们登记，后续需要的材料我帮他们跟进补齐，你看行吗？”
中年女人似乎不太情愿，但也没再反对，嘟囔了一句：“小张，就你爱揽事。”
叫小张的社工对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跟我来这边填个表吧。”
她带着我们走到旁边稍微安静点的角落，拿出表格，耐心地指导我怎么填写。
哥哥一直紧紧挨着我，但好奇地看着这个语气温柔的姐姐。
填完表，小张又仔细询问了我们的具体情况和困难。
我如实相告，省略了重生的部分，只说了母亲的病，哥哥的情况，以及我目前艰难维持生计的现状。
她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专注的理解。
“情况我了解了，”她收起表格，“临时救助的审批需要一点时间，但我可以先帮你们申请一些紧急的生活物资。”
她起身去协调，过了一会儿，提来了一小袋米，一瓶油，还有几包面条。
“这些先应应急。”
她把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那沉甸甸的米和油，心里像是压着大石头。
这不是施舍，这是……雪中送炭。
“谢谢。”
我声音有些哑。
小张摇摇头，看着依旧躲在我身后的哥哥，柔声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
我们准备离开时，一直安静的哥哥突然动了。
他松开我的衣角，慢吞吞地走到小张面前，低着头，在自己口袋里掏啊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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