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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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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2) "找到更稳定的来源。
有人提了句，像我们这种情况，或许能去社区申请点补助。
我犹豫了很久。
去那种地方，意味着要把我们的伤口和贫穷摊开在阳光下，接受审视和评判。
但看着妈妈日渐凹陷的脸颊，我别无选择。
去之前，我特意给哥哥换了身最干净的衣服，尽管袖口已经磨得起毛。
自己也仔细洗了把脸，把乱糟糟的头发扎好。
不能让人一眼就看轻了。
社区办事处里暖烘烘的，和外面的寒冷像是两个世界。
工作人员穿着整齐，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淡漠。
“什么事？”
一个中年女人从眼镜上方瞥了我一眼。
“你好，我想咨询一下……困难补助。”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户口本、身份证、低保证、残疾证、医院诊断证明、收入证明……都带了吗？”
她语速很快，像说过了无数遍。
我不知所措：“残疾证……还没有办。
收入证明……我现在打零工，没有固定单位。”
女人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不耐烦：“什么都没有来申请什么？
下一个！”
后面排队的人好奇地张望着。
哥哥站在我旁边，有些不安地扭动着，他被办公室角落里一盆绿植吸引了，伸出手想去摸那油亮的叶子。
“别动！”
旁边一个年轻工作人员立刻呵斥了一声，“脏手别乱摸！”
哥哥被吓得一哆嗦，猛地缩回手，躲到我身后，紧紧抓住我的衣角。
我心头火起，把哥哥护在身后，直视那个年轻工作人员：“他只是好奇，叶子没碰坏，你凭什么吼他？”
年轻工作人员没想到我会顶嘴，脸涨红了：“他一个傻子……” “他不是傻子！”
我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是我哥！
他有名字！”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带着探究，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那个中年女人不耐烦地敲敲桌子：“吵什么吵？
办不了就是办不了！
别在这里影响别人工作！”
屈辱感让我无地自容。
但我不能退。
“什么叫办不了？”
我盯着她，一字一顿，“政策白纸黑字写着，符合条件的困难家庭可以申请临时救助。
我母亲癌症晚期卧床不起，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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