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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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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2) "是为康康好。
你看看你们住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是人住的吗？
你妈要是知道了，死都闭不上眼。”
“我妈还没死。”
我凶狠地打断她。
舅妈被我的气势噎了一下，随即从包里抽出一张彩色的宣传单，抖得哗哗响。
“你看看，‘安心疗养院’，环境优美，专人护理，费用我们出，比你带着他强一千倍一万倍。”
哥哥看到那张纸，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猛地尖叫一声，抱着铁盒子就要往屋里躲。
舅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康康，听话。”
“放开他。”
我冲上前，想推开舅舅。
舅妈却趁机拦住我，把那张宣传单几乎戳到我脸上：“签个字就行，我们马上把康康接走，你也能解脱……” 解脱？
看着哥哥在舅舅手下惊恐挣扎的样子，看着他那双纯净的眼睛里溢满泪水，前世他死在冰冷街头的画面再次清晰地浮现。
恨意和暴怒把我吞灭。
我一把夺过那张宣传单，看都没看，用尽全身力气。
“嘶啦——” 宣传单被我从中间撕开。
“嘶啦——嘶啦——” 我疯狂地把它撕成碎片，狠狠摔在舅妈脸上。
“滚。”
我指着巷子口，眼睛血红，浑身都在颤抖，“带着你们假惺惺的‘好心’，给我滚。”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哥，哪里都不去。”
“除非我死。”
舅舅和舅妈彻底惊呆了。
他们大概从未见过我如此歇斯底里、似若疯魔的样子。
舅妈指着地上的碎纸，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你……你疯了，林晓你彻底疯了。”
舅舅脸色铁青，看着我的眼神像看一个仇人：“好，好，我们不管了，你就带着这个傻子和你那个快死的妈，一起烂在这里吧，” 他松开哥哥，哥哥踉跄着摔倒在地，却还是死死抱着铁盒子。
舅舅拉着骂骂咧咧的舅妈，转身快步离开。
棚屋前终于恢复了安静。
只有哥哥压抑的呜咽声。
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过了好几秒，才慢慢走到哥哥身边。
他坐在地上，满脸泪痕，铁盒子摔在旁边，硬币和纸币散落一地。
他看到我，身体抖了一抖，像是怕我也要打他。
那眼神，刺痛了我。
我蹲下身，没有立刻去碰他，声音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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