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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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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0) "晚，我几乎没睡。
守着妈妈，留意着她的呼吸。
听着桥上车来车往的声音，听着哥哥偶尔在睡梦中的呓语。
那枚五角硬币在铁盒里的轻微声响，成了这绝望黑暗里，唯一的希望之音。
第二天，我找到了新活。
夜市帮人看摊卖杂货。
摊主是个精明的中年男人，让我从下午五点站到晚上十一点，二十块钱。
我答应了。
站在嘈杂的夜市里，闻着各种食物和劣质商品混合的味道，我大声吆喝。
“袜子十元三双！”
“手套五块一双！”
嗓子很快就哑了。
晚上八九点，人最多的时候，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晃了过来。
“小妹妹，新来的？
交管理费了吗？”
为首的黄毛斜眼看我。
我心里没底：“什么管理费？
我没钱。”
“没钱？”
黄毛伸手就来摸我的脸，“那陪哥哥们玩玩也行啊。”
我猛地后退，撞在摊位上。
摊主早就躲到一边，假装没看见。
黄毛的手下开始哄抢摊子上的手套袜子。
周围的人都避开目光。
我气得血一下子冲上头顶。
我看到了旁边摊位上，正在用来烙饼的烙铁，烧得通红。
没有任何思考。
我冲过去，一把抓起烙铁，转身就朝着黄毛伸过来的手烫去。
“滚开！”
我尖叫着，眼神疯狂。
烙铁擦着黄毛的皮肤过去，灼热的气浪让他惨叫一声，猛地缩回手。
他惊恐地看着我，看着那烧红的烙铁头。
“疯子！
你他妈是个疯子！”
他捂着手骂道。
他的同伙也愣住了，不敢上前。
我举着烙铁，手在抖，但死死盯着他们：“再来！
再来我就烫烂你的脸！”
他们被我的狠劲吓住了，骂骂咧咧地退后，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我放下烙铁，烫伤的手心传来钻心的疼。
摊主这才跑过来，看着一片狼藉的摊子，埋怨道：“你看你惹的麻烦！”
我没说话，只是伸出手。
“工钱。”
他看着我血糊糊的手，和我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掏出二十块钱塞给我。
“明天别来了！”
我攥着那二十块钱，转身就走。
手心疼得厉害，心里却一片麻木。
回到桥洞，哥哥已经睡着了，还抱着那个铁盒子。
妈妈依旧昏睡。
我借着远处路灯的光，看着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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