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65117" ["articleid"]=> string(7) "630519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2682) "前世,我把它看得比命还重,以为那是逃离的通行证。

现在,它毫无意义。

我把它塞回枕头底下。

目光落在妈妈床头那个掉漆的木盒子上。

打开。

里面是几张零碎的毛票,加起来不到一百块。

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是上次医院的诊断书和欠费单。

“晚期”、“建议维持治疗”、“欠费 捌佰叁拾元”。

这点钱,连欠的医药费都不够,更别说后续治疗。

绝望。

但我立刻把它压了下去。

没时间绝望。

我抓起那些零钱,塞进口袋。

“哥,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我叮嘱哥哥,“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除了我,记住了吗?”

哥哥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害怕,但还是乖乖点头:“等……等妹妹。”

我最后看了一眼妈妈和哥哥,拉开门离开。

3新“家”是个桥洞下用塑料布和捡来的木板搭的窝棚。

勉强能遮风,但挡不住深秋的寒气。

我把唯一一床厚被子裹在妈妈身上,哥哥紧紧挨着她,试图用体温去暖。

“哥,看着妈妈,我出去找活干。”

哥哥仰头看我,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特别大:“妹妹……快回来。”

“嗯,很快。”

我转身走向寒风。

第一站是城中村的一家小餐馆。

“洗碗?

一天干满八小时,管一顿饭,三十块。”

老板娘剔着牙,上下扫我。

“四十。”

我声音坚定,“我洗得干净,还能帮你收拾菜。”

她嗤笑一声:“三十五,爱干不干。”

“……行。”

后厨的池子里堆满了油腻的碗碟,洗洁精劣质刺鼻。

水冰凉,很快手指就冻得通红僵硬。

我不停地洗,腰酸得直不起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洗一个碗,就能给妈妈买一小片药。

下午,老板娘扔给我一个冷馒头。

我掰了一半揣进口袋,留给哥哥。

剩下的就着自来水咽下去。

天黑时,我伸手要工钱。

老板娘慢悠悠地数出三张十块,一张五块。

“扣你五块,打碎了一个盘子。”

我猛地抬头:“我没打碎盘子。”

她眼神闪烁:“我说碎了就碎了,不服气别干!”

前世那种被欺负、被践踏的屈辱感又涌上来。

这次我没退缩。

我盯着她,一字一顿:“给我四十"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37970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