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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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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0) "： “我在，” “哥在。”
“您也在。”
“我们一家人，一个都不能少。”
“我不仅要照顾好哥哥，我还要治好您，我们一起活下去。
您别放弃” 话音刚落，我感觉到妈妈的手轻轻地松动了一下。
她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绝望，似乎被我这狂妄而坚定的誓言，撬开了一道裂缝。
一丝微弱的光，透了进去。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有微弱的光，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但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两行浑浊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渗入枕巾。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哥哥因为紧张而发出的、细微的抽鼻子的声音。
我跪在那里。
握着妈妈的手没有松开，另一只手，却缓缓地伸向了角落里的哥哥。
他看着我伸过去的手，愣了一下，怯生生地，把自己粗糙的大手，放进了我的掌心。
带着属于活人的体温，真好。
我紧紧握住。
握住了我失而复得的救赎。
握住了我此生必须守护的全部。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秀兰怎么样了？”
“医生说就这几天了……” “那个傻的怎么办？
总不能让我们两家一直轮流管吧？
就是个无底洞！”
是舅舅和舅妈的声音。
熟悉的算计的声音。
我慢慢抬起头，看向那扇薄薄的木门。
眼底不再是前世的懦弱和恐惧。
但这一次，我要救妈妈，护哥哥。
妈妈又陷入了昏睡。
呼吸若有若无，好怕下一秒就会停止。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低烧。
家里仅剩的退烧药已经喂她吃下去了，效果微乎其微。
必须尽快弄到钱，送她去医院，或者买到更有效的药。
哥哥安静地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
“哥，看着妈妈，妹妹去弄点吃的。”
我低声说。
他用力点头，把小板凳往妈妈床边又挪了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妈妈，像是在完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
我站起身，开始翻箱倒柜。
家里能卖钱的东西少得可怜。
妈妈那件稍微体面点的呢子外套？
估计能卖几十块。
几个空酒瓶？
一堆旧报纸？
还有……我藏在枕头底下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我看着那张单薄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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