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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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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8) "无法抑制地颤抖。
当他看到主将“顾威”那个名字时，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了身后的书架上。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充满了无法置信的绝望。
“这不可能……我父亲他……”“你的父亲，”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最平静，也最残忍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是屠我满门的刽子手。”
“而你，顾长风，你救了你的仇人，还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疼爱。”
“你说，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捅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他看着我，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窗外，一道闪电劈下，瞬间照亮了他苍白如鬼的脸，和他眼中，那彻底破碎的世界。
温情化为利刃，宠爱沦为笑柄。
我和他之间，用谎言和鲜血构筑起来的一切，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11真相大白于天下。
随之而来的，不是解脱，而是更深的囚笼。
顾长风没有杀我，也没有将我交出去。
他将我软禁在了思蛮楼。
这座曾经象征着他对“妹妹”的宠爱和保护的小楼，如今成了我名副其实的牢房。
他撤走了所有的下人，亲自给我送饭。
但他再也不跟我说话。
我们每天都会见面，却相对无言，空气冷得能结出冰来。
他瘦了很多，眼底的红血丝从未消散，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阴郁而暴戾的气息里。
我知道，他很痛苦。
在忠君孝道和血海深仇之间，他被撕扯得体无完肤。
他无法面对我，更无法面对他的家族。
这种痛苦，最终都化为了对我的折磨。
一天晚上，他带着满身的酒气，踹开了我的房门。
他猩红着眼睛，一步步向我逼近，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他抓着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林晚星，你告诉我。”
他凑到我耳边，灼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你对我……可曾有过真心？”
他的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卑微的乞求。
我看着他这张曾经让我有过片刻动摇的脸，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疼。
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最残忍的回答。
我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嘲讽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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