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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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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95) "攻击信号——第一枚浮标“轰隆”炸了，火一下子窜起来，接着是第二枚、第三枚，江面很快变成了一片火海。
陈晋云看见王曼卿的小船，正朝着日军舰队开过去，心里揪得慌，赶紧对照着自己改的射表，下令开炮——所有炮弹都打在火场的边缘，没伤着小船，还为她留出了一条撤离的通道。
当火越来越大，把半边天染红的时候，陈晋云看见王曼卿从船上跳下来，钻进了江里。
她腕间的银镯，在火光里闪了一下，接着又闪了几下——是摩斯码，拼的是“镜面已成”。
而何森站在燃烧的江岸边，手里攥着半块烧焦的浮标木片。
江里的水花溅到木片上，木片上的刻痕慢慢显出来——正是第九章宋怀远墓碑上，那串钨砂交易的密码。
这场长江火攻，像一面镜子，把每个人的心思都照得清清楚楚：陈晋云夫妻为了信仰拼命，何森为了权力算计，没人能藏得住自己的倒影。
第十一章：暗室博弈（1948年·上海）1948年初春的上海警备司令部地下室，空气里又闷又臭，除了铁锈味，还飘着股让人头晕的药味——是硫喷妥钠，一种新型吐真剂。
陈晋云被绑在审讯椅上，胳膊上插着输液管，看着何森把针剂慢慢推进去——这是三个月前长江火攻的后遗症，他被人举报“通共”，抓进来了。
“这药很温和，就是会让你特别想说话，”何森调整着输液的速度，眼睛盯着陈晋云的婚戒，“比如说说，‘镜面小组’还有哪些联络点，你妻子王曼卿藏在哪儿。”
陈晋云闭上眼睛，心里数着数——昨夜他在囚室墙上，用指甲刻了几道划痕，每道划痕代表一小时，现在离他提前吃的拮抗剂（解吐真剂的药）起效，还有十分钟。
输液管里的药刚流进血管，他就听见通风管道里，传来三声轻轻的“咚”响——是王曼卿的救援信号，她来了。
这会儿，外滩供电局的调度室里，王曼卿正对着上海的电网图，跟几个扮成电工的同志说计划。
她手里拿着个绝缘杆钩锁，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是用第九章火攻装置的残骸改的，能剪开通风网、撬开门锁，特别好用。
“子夜的时候，咱们以‘检修闸北变电站’的名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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