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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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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44) "水文图，“你看，今年水位低，所有炮位都得调三个密位（炮位角度单位，大白话就是“微调一下角度”），不然打不准。”
何森的脸沉了下来。
他抓起桌上的计算稿，翻了几页，脸色更难看了——稿子里记着他弟弟，跟日军残余势力走私的线索，时间、地点都有，跟第七章伪钞案的证据，能串成一条线。
他想发作，可没证据，只能憋着气。
就在俩人僵着的时候，江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爆炸，江心沙洲方向，一下子燃起了大火——是提前放的浮标，被意外触发了。
何森没时间再跟陈晋云纠缠，赶紧带着人往江边跑，却没注意到陈晋云袖口沾的粉笔灰——这是用来改炮台观测仪器刻度的，改完之后，炮弹能打得更准。
第二天拂晓，王曼卿划着小船，慢慢从炮台水域经过。
她看见那个策反的观测参谋，正在重新装象限仪（校准炮台的仪器），而何森站在炮位旁边，手里拿着个刻度盘——王曼卿一眼就看出来，那刻度盘是被换过的，故意弄成不准的，想坑他们。
“王女士怎么大清早划船？”
何森突然拦住她的船，语气不善，“听说你父亲开的渔行，最近生意特别好，没帮共军运东西吧？”
王曼卿笑了笑，把手里的渔网往江里一撒。
晨光里，渔网的铅坠在水下，投出奇怪的影子——这是给观测参谋的“攻击信号”，告诉他“可以准备了”。
“何处长说笑了，渔行就是做点小生意，哪敢碰那些事。”
她一边整理浮标，一边悄悄按了下其中一个浮标——浮标“咔嗒”响了一声，这是“所有火攻装置都就位”的确认信号。
中午的时候，陈晋云在观测所里，收到最后一条密报，译完之后，他赶紧喊人准备：“日军舰队提前出港了，火攻必须现在就启动，不能等！”
而军统站里，何森对着水文报告，越看越不对劲——浮标的分布，明显不正常，可所有线索，都指向他弟弟的走私生意，好像有人故意把水搅浑。
他想起第九章宋怀远自杀时的疑点，突然明白过来：从南京到湖北，他又掉进陈晋云的“镜面计划”里了，一直跟着陈晋云的节奏走。
黄昏的江面，被晚霞染成了血红色。
陈晋云按下发报器，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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