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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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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5) "着扳机的指节，都泛白了。
突然，教堂的钟“当当”响起来。
王曼卿借着钟声打开手提箱，里面装的全是钨砂样本袋——这正是钟耀明姨父跟日本商社走私的战略物资。
她赶紧把标签换了，贴上伪造的“山西煤矿”标签。
“看来咱们俩，都卷进更大的局里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曼卿猛地转身，看见陈晋云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那半张保险柜凭证。
他一步步走近，把凭证轻轻放进她的手提箱：“钟耀明正在往这儿来，现在你该告诉我了——‘黄鹤楼’到底是谁？”
远处传来警笛声，陈晋云突然把王曼卿推到暗道门口。
最后一刻，王曼卿看见他举起配枪，子弹一下子击碎了头顶的水晶吊灯。
“记住，”他凑在她耳边说，“保险柜的密码，是咱们的结婚纪念日。”
钟耀明带人冲进教堂时，只看见陈晋云一个人站在彩绘玻璃下，脚边撒着一堆钨砂样本。
“嫌疑人从密道跑了，”陈晋云平静地擦着配枪，“钟处长，你来得太晚了。”
月光透过碎玻璃照在陈晋云的婚戒上，戒指内侧刻着密密麻麻的摩斯密码，这会儿正反射着冷冷的光。
第三章：致命共舞（1940年·长沙）1940年秋天，长沙城趁着日军轰炸的间隙，喘口气。
天心阁城墙上的弹痕，像一道道大伤疤；而城防司令部里，陈晋云正对着沙盘，调整高炮阵地的标记。
“根据炮空侦测的数据，日军轰炸机总爱从东南方往下冲。”
陈晋云手里的测绘尺划过沙盘，停在湘江拐弯的地方，“这儿得加个伪装的高炮阵地，骗他们。”
他余光扫到会议室角落，王曼卿正跟几个官太太喝茶。
她手里的团扇，不经意地指向沙盘上他故意空着的一块地方——那是地下党安排的紧急疏散通道。
三天前教堂那晚之后，他俩都没说破，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可陈晋云留意到，媳妇梳妆台上多了个檀木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好几支发簪，其中一支银鎏金点翠簪，簪子上凤凰的眼睛，亮得有点不正常。
“陈队长对城防，真是上心啊。”
钟耀明的声音突然冒出来。
他拿起沙盘上的高炮模型，指尖在底座上蹭了一下，“连模型上，都沾着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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