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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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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6) "件，眼睛一下子眯起来——密电里说的联络点，正是王曼卿上周末去参加慈善义卖的金陵女子学院。
“晋云兄，”钟耀明突然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听说你媳妇最近总去中央银行办珠宝保险？”
他指尖点在文件最后一页的附件上，那儿沾着半张烧焦的保险柜凭证。
秦淮河畔的舞会，亮得晃眼。
王曼卿穿件银白色旗袍，正跟德国大使夫人聊翡翠。
转身拿香槟时，她忽然看见舞池对面的熟悉身影——陈晋云穿便装，正跟钟耀明咬耳朵。
她的手轻轻抖了一下。
三小时前，她刚把拍了江防部署图的小胶片藏进了发簪里，而真正危险的，不是丈夫，是一直盯着她的钟耀明。
“王小姐对珠宝很有研究啊？”
钟耀明不知啥时候站到了她身后，手里举的红酒，正好跟她戒指上的红宝石凑成了一个色，“听说今早中央银行遭贼了，有个保险柜被撬了。”
王曼卿笑了笑，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钟处长开玩笑了，我爹开的银楼，向来只跟汇丰银行合作，跟中央银行没关系。”
她故意让戒指划了一下钟耀明的酒杯，留下一道细痕——这道痕只有特制钻石能划出来，跟被撬保险柜锁芯上的痕一模一样。
半夜回到家，王曼卿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忽然停住了手。
她常用的桃木梳，被人换了个方向；抽屉最里面的首饰盒底层，那半张保险柜凭证不见了。
镜子里映出陈晋云的身影，他靠在门框上，手里转着一枚子弹。
“曼卿，”他声音很轻，“今天军统去搜了女子学院的地下室。”
与此同时，钟耀明正在刑讯室里盯着刚抓来的嫌疑犯。
他示意手下抬来一台机器：“这是从德国弄来的测谎仪，咱们看看这位‘玄武’先生，到底说不说实话。”
电线刚接在犯人发抖的身上，钟耀明就接到了电话——何森在中央银行找到了另外半张凭证，所有证据都指向财政部的一个高官。
他气冲冲地走了，没看见犯人嘴角飞快地勾了一下。
就在这晚，王曼卿接到紧急通知，要去圣保罗教堂。
她不知道，陈晋云正躲在对街的阁楼里，望远镜的十字准星一直跟着她。
当看到她跟一个戴礼帽的男人换手提箱时，陈晋云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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