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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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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8) "的香囊味道。
诊所二楼，王曼卿正从百叶窗缝里盯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
她刚才故意让衣角蹭过墙头的牵牛花藤，确认陈晋云走远了，才赶紧把头上的银簪拧开。
一枚小小的胶片滑出来，递给过来的诵经嬷嬷，嬷嬷把胶片藏进了《圣经》封皮里。
而真正的密报，是用酚酞溶液写在《楚辞·九歌》的夹页上的。
“湘夫人今夜启程。”
她在忏悔室里轻声说，正好教堂的钟敲了七下。
这是“递步哨”换路线的信号——原本定了十三个传递点，因为陈晋云跟踪，临时减到了五个。
陈晋云回到家，月光正好照在王曼卿落在妆台上的《楚辞》上。
他赶紧去实验室拿来氢氧化钠溶液，用棉签蘸着涂在书页上。
褐色的字慢慢显出来，可内容让他愣在原地：“晋云亲启：要是你看到这封信，就说明你已经摸到点门道了。
明天早上七点，江汉关钟楼见。”
掉在地上的纸条背面，用皂角水画了个同心结——和他们婚书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会儿，汉口码头一艘货轮的底舱里，有人正破译刚收到的密电，那人是“影先生”的替身。
密电上写着：“夜莺已设好圈套，猎鹰正在往里钻。”
江风把窗帘吹起来，陈晋云看见对街咖啡馆里，军统特务何森正举着杯子朝他使眼色。
这位刚调来的行动处长，嘴角挂着笑，好像在看一场好戏。
可陈晋云知道，真正的戏，才刚开场。
第二章：双面围城（1939年·南京）冬天的南京，裹在又湿又冷的雾里。
陈晋云站在宪兵司令部二楼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摸着手腕上的婚戒，戒指内侧的刻痕硌着指尖。
三个月前在武汉的那场试探，像根刺扎在心里——王曼卿留的那封密信，最后把他引到了空无一人的江汉关钟楼。
他在那儿等了三个小时，只等来了一场大雨，还有一张塞进门缝的戏票，是程派名角演的《锁麟囊》。
“队长，军统的钟处长来了。”
副官的声音把他拉回神。
钟耀明披着黑色呢子大衣走进来，军靴踩在地板上，“咚咚”地闷响。
他摘下白手套，把一份文件推到陈晋云面前：“中共代号‘玄武’的特工，最近在国防部活动，这是电讯处刚破译的密电。”
陈晋云翻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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