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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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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他们面前，高高举起，再狠狠地，摔在地上。
“哗啦——”玻璃相框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却又带着一种大快人心的决绝。
照片上，三个人的笑脸，在无数的玻璃碎片中，变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就像我们之间，早已破碎不堪的关系。
“不——”苏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爬过去，想用手去拾起那些碎片，却被锋利的玻璃划破了手指，鲜血直流。
她看着满地的狼藉，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终于放声大哭，哭得像一个失去了所有糖果的孩子。
而张伟，在看到警察走进来的那一刻，彻底放弃了抵抗。
他颓然地瘫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
警察很快控制了现场。
陆淮将他手机里的录音，和我手机里的那段录音（我砸手机前，已经将录音上传到了云端），一同交给了警察。
当警察听完录音，看向张伟和苏晴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愤怒。
“跟我们走一趟吧，张先生。”
为首的警察冷冷地说道，拿出了手铐。
冰冷的手铐，拷在张伟手腕上的声音，是这个夜晚，最动听的音乐。
张伟被带走了，像一条丧家之犬。
他没有回头，甚至不敢再看我一眼。
警察又看向苏晴，严肃地说道：“这位女士，作为受害人的监护人，你涉嫌包庇和不作为，也需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苏晴浑身一震，她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眼神空洞而茫然。
她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为了维护这个家所做的一切，最终却让自己也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被警察带走的时候，经过我的身边。
她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有恨，有悔，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哀。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踉跄着，跟着警察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子，瞬间空了。
只剩下我，陆淮，和一地狼藉。
空气中，还残留着苏晴的哭声和张伟的绝望。
我站在那堆破碎的全家福前，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陆淮走过来，脱下他的外套，轻轻地披在我的肩上。
“结束了。”
他说。
我转过头，看着他。
路灯的光从窗外照进来，在他清隽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他的眼睛很亮，像淬了星辰的夜空，清晰地倒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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