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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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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带着哭腔，又强行压抑着：“陈默！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疯了吗？！”
“疯？”
我挑眉，视线终于落到她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凌乱的发丝，晕开的妆容，皱巴巴的“端庄”衬衫。
以前觉得她怎样都好看，现在看着，只觉得胸口那股麻木的冰凉在扩散。
“苏小姐，我正常送餐而已。”
我语气平淡，“这位先生点了餐，我送达，确认，索要好评。
标准流程，哪里疯了？”
赵天行毕竟是在商场上混过的，短暂的震惊后，试图稳住局面。
他清了清嗓子，压着怒火，拿出平时对待下属或者小商贩的姿态：“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你哪个站的？
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立刻滚蛋！”
“赵总是吧？”
我点点头，手机屏幕又往他眼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他鼻子上，“您的联系方式，公司地址，董事会日程……哦，抱歉，这部分是商业机密，不能给您看太仔细。
至于我的站长？”
我笑了笑，露出八颗牙齿，标准服务式微笑：“他可能更关心这个月的配送准时率。
毕竟，差评和投诉，影响的是整个站点的考核。”
我晃了晃手机，“尤其是这种……内容比较特别的订单，一旦超时或者被取消，系统会自动上报区域经理，说不定还能上个平台热搜。
标题我都想好了，‘外卖小哥揭露豪门秘辛，董事会现场变捉奸直播间’？
流量应该不错。”
赵天行的脸从白到红，又从红到青。
他死死地盯着我手机屏幕上那行“实时直播，送抵即焚”的红字，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可能在想这是不是诈唬，但赌不起。
天行国际正在谈一笔重要的融资，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丑闻都是致命的。
苏晴在一旁，眼泪终于掉下来了，不是委屈，是纯粹的恐惧。
“陈默，你别这样……我们……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求你了……”回去说？
说什么？
说你怎么一边花着我风里来雨里去挣的钱，一边躺在你们老板的奔驰车里探讨人生理想？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几分为难：“苏小姐，你也看到了，我接单了。
骑手有骑手的规矩，接单必送。
赵总这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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