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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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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4) "不重，恰到好处，足以惊动车内的人，又不至于显得像寻衅滋事。
车内的摇晃戛然而止。
短暂的死寂，夹杂着一种慌乱的窸窣声。
过了大概有十几秒，也许是半分钟，车窗迟疑地降下一条缝。
足够我看清里面了。
驾驶座上是个微微发福、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被打断的不悦和一丝惊慌，衬衫领口歪着。
副驾驶上，苏晴缩在那里，头发有些乱，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我。
她身上那件雪纺衬衫，还是我上个月发了工资给她买的，她说穿着去见客户显得端庄。
真他妈端庄。
“什么事？”
男人语气不善，试图用气势压人。
我举起手里那份还温热的麻辣烫，透过降下的车窗缝隙，递到他面前，脸上扯出一个标准的职业化微笑：“先生，您点的‘家庭破碎套餐’到了，麻烦您确认一下收货，方便的话，给个五星好评。”
空气瞬间凝固。
男人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惊愕、荒谬，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苏晴猛地抬起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会死死地盯着我身上的外卖服，好像那是什么怪物皮囊。
我没理会他们的反应，慢条斯理地收回麻辣烫，然后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操作了几下，将屏幕转向他们。
不是相机界面，也不是微信对话框。
依然是“饱了么”骑手APP，但界面已经跳转。
顶端显示——“新订单待接受”。
发货点：当前位置。
收货点：天行国际大厦，28楼董事会会议室。
订单备注栏，有一行加粗醒目的红字：实时直播，送抵即焚。
我看着车里两张煞白的面孔，笑容加深了几分，语气依旧客气，甚至带着点征询意见的诚恳：“您说，我手上这两单，是该先送您这单‘家庭破碎套餐’，还是抓紧时间，赶在董事会开会前，把下一单‘实时直播’给送了？”
“时间有点紧，我怕……耽误了。”
2 五星好评与价格双倍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油头老板，后来我知道他叫赵天行，天行国际的老板，此刻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眼神从我脸上，移到我手里的麻辣烫，再落到我举着的手机屏幕上。
那表情，像是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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