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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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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0) "为了个破学校，连你亲弟弟都不管了？”
扫帚一下下落在我的背上，扬起一阵灰尘。
我不躲不闪，任由她打，心里的某个地方，随着每一击，都在变得更冷，更硬。
我说：“我是人，不是你的附属品。”
她哭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拍着大腿咒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养出这么个不孝的东西！
天打雷劈啊！”
村里人闻声而来，围在门口指指点点。
“小默这孩子怎么回事？
考上大学就翻脸不认娘了？”
“他妈养他多不容易啊，就该听话。”
我成了那个众矢之的的罪人。
可我没有疯，我只是不想再被她逼疯了。
开学那天，我揣着借来的几百块钱，背着一个破旧的背包，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去首都的火车。
我以为，逃离了那个家，我就自由了。
可我没想到，那只是噩梦的开始。
到学校没几天，我正在军训，辅导员突然把我叫了出去，脸色复杂。
办公室里，我妈正坐在那儿，对着几个老师哭诉，说辞和我离家那天一模一样。
“各位老师，你们评评理！
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他考上大学了，就要撇下我们娘俩不管了！
他弟弟没钱上学，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啊！
我怎么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啊！”
老师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最初的欣赏，变成了审视和怀疑。
辅导员把我拉到一边，低声劝我：“林默，家里有困难，要多沟通。
你妈妈一个人不容易，你作为长子，是要承担一些责任的。”
我站在那里，百口莫辩。
我怎么解释？
解释我妈让我退学，去打工供一个游手好闲的弟弟读技校？
解释我的学费是靠助学贷款，生活费是我准备去食堂勤工俭学挣来的？
这些话说出来，在“孝道”的大帽子下，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那天之后，我成了系里“名人”。
那个“考上青桦却不孝顺父母，不顾家的农村学生”。
2 我是你弟的克星军训结束，我拼了命地学习，同时在食堂找了份洗碗的兼职，每天干到晚上十点，回宿舍累得倒头就睡。
我以为，只要我不主动联系，就能换来片刻的安宁。
然而，我妈的电话还是如期而至。
电话那头不是关心，而是尖锐的咒骂。
“林默！
你这个丧门星！
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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