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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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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4) "，他为了我的复仇大计身陷囹圄。
我怎能见死不救？
可我若是去了。
“白玉生”的身份必然暴露，萧怀瑾会立刻加强防备。
之前所有的谋划都将付诸东流，李家三百口人的冤屈。
或许永远无法昭雪。
两难的抉择如利刃割心，我握紧拳头。
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丝。
“不能去。”
苏湄按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却坚定。
“林峥既然选择以身犯险，就是为了让你完成复仇大业。
你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
“可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低吼出声，眼眶泛红。
“当年若不是他，我早已死在朱雀大街的尸堆里。
现在他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砸在窗棂上发出噼啪声响。
像是在叩问我的良知，我想起林峥在排水道外引开追兵的背影。
想起他被影卫踢来踢去的“尸体”，想起他塞给我半块玉佩时的决绝。
这份恩情，我此生难还。
“萧怀瑾要的是我。”
我猛地站起身，眼神变得决绝。
“他以为我不敢去，我偏要让他看看。
就算是陷阱，我也要闯一闯，至少要试过。
才不会后悔。”
苏湄看着我，眼中满是焦急，却终究知道我的脾性。
叹了口气：“我拦不住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万事小心。”
她转身从暗格里取出一件黑色夜行衣和一瓶白色药粉。
“这是假死药，遇血即化，若情况不对，立刻服下。
我会带着陈默的人在城外接应你。”
我接过夜行衣和药瓶，贴身藏好。
又从琴盒中取出饮血剑，剑身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苏湄，”我看着她，语气沉重，“若是我没能回来。
你就带着陈默和林峥的旧部，另寻时机报仇。
记住，一定要还李家一个清白。”
苏湄别过脸，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一定会回来的。”
次日，我依旧以白玉生的身份去赴一场权贵的宴席。
席间，众人都在议论三日后城门口处决“雪鸦寨反贼”的事。
有人说那反贼是李家余孽的同党，有人说萧相爷此举是为了引蛇出洞。
我端着酒杯，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杀意翻腾。
脸上却依旧维持着温和的笑意，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拨动。
琴音舒缓，无人察觉我心中的惊涛骇浪。
这三日，萧月华没有来琴馆。
我猜想，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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