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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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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8) "近，看着他丑陋的嘴脸。
眼前浮现出老管家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李家三百口人的性命。
你拿什么赔？”
短剑再次刺入，周显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就在此时，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比上次刺杀张万霖时更为猛烈。
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在剜挖心脏，我踉跄着后退。
撞在书架上，书籍纷纷掉落，砸在身上却浑然不觉。
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洒在周显的尸体上。
与他的血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
我扶着窗台勉强支撑身体，指尖沾着自己的血。
冰凉刺骨，原来随着杀戮增多。
血影剑法的反噬也愈发强烈，这不仅是阳寿的损耗。
更是身心的煎熬，我不敢久留。
趁着护卫还未冲破房门，翻窗而出。
衣袂扫过雨帘，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回到绸缎庄时，天已蒙蒙亮。
我褪去夜行衣，坐在铜镜前。
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
苏湄端着汤药走进来，见我这副模样。
急忙上前扶住我：“又反噬了？
我说过让你量力而行，不必急于一时。”
我摇摇头，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抬手整理散乱的发丝时。
指尖突然触到几缕异样的触感，我凑近铜镜。
仔细一看，鬓角处，竟生出了三根白发。
在乌黑的发丝中，格外刺眼。
我伸手想去拔，指尖刚碰到。
那白发便轻轻折断，落在铜镜上。
镜中的人，眉眼间褪去了往日的英气。
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狠戾，眼底布满红血丝。
像是被仇恨吞噬的怪物，这哪里还是那个会笑着给爹娘请安。
意气风发的李家世子李昭？
苏湄看着我手中的白发，轻轻叹了口气：“这血影剑法太过阴毒。
每用一次，便会折损元气、侵蚀心性。
你已经杀了四个罪魁祸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若是后悔……”“我不后悔。”
我打断她的话。
将手中的白发捏碎，粉末随风飘散。
“这点代价，不及李家血海深仇的万分之一。
只要能让萧怀瑾血债血偿，就算鬓发全白、阳寿耗尽。
我也心甘情愿。”
苏湄沉默不语，只是转身又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
洒在铜镜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我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握紧了藏在衣襟里的半块玉佩。
林峥还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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