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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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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外卖服的陈默面前，在无数道震惊、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恭敬地、标准地九十度鞠躬。
“陈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
他的声音清晰，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敬意。
“您收购腾龙集团的最终签约仪式，全体董事已在集团顶楼会议室，等候您大驾光临超过半小时了。”
李泽言微微侧身，做出邀请的姿态，“您看，我们现在是否方便过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买早餐的大妈张大了嘴，上班的白领忘了看时间，便利店的店员探出了半个身子。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死，像是戴上了一张拙劣的面具。
她手里的离婚协议飘落在地，都浑然不觉。
她看着李泽言，又看看陈默，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茫然、震惊，以及一种迅速滋生、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恐慌和悔恨。
她旁边的“新欢”，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松开了挽着林薇薇的手。
陈默平静地听完，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他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外卖服的衣领，动作从容不迫。
然后，他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份离婚协议，轻轻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走到魂飞天外的林薇薇面前，将协议塞回到她冰凉的手里。
他看着她那双因为极致震惊和后悔而失焦的眼睛，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论今天的天气。
“林薇薇，谢谢你。”
“谢谢你这些年，提供的、无比昂贵的‘情绪价值’。”
“作为回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和那份离婚协议，“这份你梦寐以求的离婚协议，就算是我陈默，送你的……”“……最后一单外卖。”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在李泽言恭敬的陪同下，弯腰坐进了那辆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座。
车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喧嚣、震惊、以及某些人彻底崩塌的世界。
车队平稳地启动，汇入车流，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只留下便利店门口，一群呆若木鸡的人。
和林薇薇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和灵魂，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冰冷的协议，望着车队消失的方向，一张脸，因为极致的悔恨，扭曲得不成样子。
她终于明白。
她不是输给了贫穷，而是输给了自己那双，永远只能看到表面蓝衣的、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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