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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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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21) "史记录按钮上。
“嗡——”光屏内容切换，变成了一条长得望不到尽头的清单。
日期：X月X日，来自林薇薇的“抱怨”情绪值+15……日期：X月X日，来自林薇薇的“失望”情绪值+25……日期：X月X日，来自林薇薇的“愤怒”情绪值+80……日期：X月X日，来自林薇薇的“羞辱”情绪值+100…………记录一条条，密密麻麻，承载着这大半年来，他在这个家里承受的所有负面情绪。
而在历史记录的最下方，显示着一个触目惊心的总和：历史累计吸收情绪值：1，058，700点一百多万点。
陈默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一种猎手审视自己猎物的锐利和掌控感。
他想起了刚才林薇薇那张因为收到转账而容光焕发的脸，想起了她那句“你除了送外卖，还能给我什么？”
是啊，他一个送外卖的，能给什么呢？
他给不了名牌包包，给不了豪车别墅，也给不了她嘴里天天念叨的、虚无缥缈的“情绪价值”。
但他能给她的，远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她每一次的皱眉、每一次的嘲讽、每一次肆无忌惮的情绪发泄，都在为他通往另一个世界，添砖加瓦。
她以为自己在居高临下地施舍怜悯和羞辱。
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他系统里，最慷慨、最稳定的“贡献者”。
或者说，一头被蒙在鼓里，还暗自得意的……情绪奶牛。
陈默深吸了一口阳台里微凉的空气，再缓缓吐出。
他没有选择兑换今晚这350点情绪值。
现金，暂时够用。
格斗？
还没到需要动手的时候。
巴菲特的咨询？
他现在的本金，听了也是白听。
他需要更有战略性的东西。
他关掉了系统光屏，周遭重新陷入昏暗和寂静。
只有客厅里，林薇薇似乎又在和哪个“张总”“李总”发着语音，娇笑声隐约传进来，刺耳又清晰。
陈默躺倒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像是在对空气说，又像是在宣告一个即将开始的未来：“薇薇，你说得对。”
“情绪价值，确实很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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