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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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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1. 隐忍之刃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有半个月了，一直没人修。
陈默用力跺了跺脚，昏黄的光闪烁了几下，勉强照亮通往五楼的路。
空气里弥漫着老旧小区特有的、混杂着油烟和潮湿的气味。
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门内的世界，截然不同。
凉爽的空调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
客厅的水晶吊灯开得晃眼，映得光洁的地板砖都能照出人影。
而他老婆林薇薇，正站在客厅中央的全身镜前。
身上是一条宝蓝色的真丝连衣裙，剪裁贴身，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裙摆晃动间，闪着细腻的光泽。
陈默认得那个牌子，上周送外卖路过商场橱窗时，林薇薇盯着那条裙子看了很久，标签上的数字，是他跑断腿两个月都挣不回来的。
此刻，那条裙子就穿在她身上。
林薇薇对着镜子左转右转，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明媚笑容，脸颊泛着红晕，整个人容光焕发。
陈默没出声，把肩上那个印着“快送”logo的旧背包轻轻放在玄关的塑料凳上，换了拖鞋，动作很轻，怕弄出响声。
他走向厨房，想倒杯水。
忙了一晚上，嗓子干得冒烟。
路过客厅沙发时，林薇薇放在那儿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微信弹窗。
备注是“王总”。
转账金额：13140。
下面跟着一条语音，林薇薇显然是外放听的，娇嗲的男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薇薇宝贝，一点小心意，买条裙子穿。
下周陪我去三亚出差，给你买更好的。”
陈默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水流冲进杯子里，声音哗哗作响。
镜子里，林薇薇的目光终于从自己身上，移到了陈默的背影上。
那目光，像刀子，冷飕飕的。
她没关心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也没问他吃没吃饭。
她轻嗤一声，红唇勾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看什么看？”
林薇薇转过身，双臂抱在胸前，那条昂贵的裙子在她动作间沙沙作响，“王总随便发个红包，顶你风里雨里跑一个月。
瞧瞧你这身汗臭味，离我远点。”
她上下打量着陈默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卖服，眼神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
“陈默，你除了送外卖，还能给我什么？”
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声音拔高，“连一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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