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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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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4) "——掌声雷动。
镁光灯瞬间聚焦在第二排一个穿着潮牌、满脸得意的年轻人身上。
钱文杰。
他站起身，志得意满地向四周挥手，享受着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荣光。
那本该是属于我的。
我为了这99台空调，动用了公司最好的渠道，派出了最得力的安装团队，赶在毕业典礼前，顶着酷暑，加班加点全部安装调试完毕。
我想给学弟学妹们一个惊喜，也想弥补自己当年的遗憾。
可现在，我的心意，我的功劳，我的一切，都被人堂而皇之地夺走，安在了另一个人头上。
血液冲上头顶，眼前一阵发黑。
十年前，高考前夕，我因为教室闷热，加上营养不良，在模拟考场外中暑晕倒的画面，与此刻的荒诞场景，猛地重叠在一起。
那时的无助、屈辱和不甘，十年后，变本加厉地再次向我袭来。
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身旁的钱宏达副校长，用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口吻，带着笑意对我说：“启明啊，年轻人，有为。
文杰这孩子，就是太实诚，做了好事也不说，还是周校长给捅出来的。”
我转过头，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
没有愤怒，没有争辩。
我只是缓缓地、冷静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手机。
当着他的面，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
我用不大，但足以让前排所有人听清的声音，清晰地下达了指令。
“老李，市一中项目。”
“现在，立刻，全部断电。”
“准备拆机。”
台上的校长周振海，那激情澎湃的感谢词，戛然而止。
他手里的麦克风差点掉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身旁的钱宏达，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台下的学生们停止了鼓掌，开始窃窃私语，无数手机镜头对准了我。
突然。
“嗡——”礼堂两侧的立式空调发出一声轻响，停止了运转。
紧接着，整个礼堂的冷气，消失了。
夏日的闷热感，如同潮水般迅速回灌，黏腻的空气包裹住每一个人。
这突如其来的燥热，成了我命令最响亮的注脚。
全场死寂。
我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口袋，迎着校长周振海煞白的目光，站起身。
我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不大，却传遍了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周校长。”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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