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62090" ["articleid"]=> string(7) "630460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36) "完!

第二章 熔炉家里的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

妻子林薇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已经这样坐了快半个小时,一句话都没说。

墙上的挂钟,秒针每走一下,都像锤子敲在我心上。

桌上,放着那张薄薄的、决定了我命运的赔偿金银行卡。

N+3,加起来不到三十万。

这就是我十二年青春换来的最终价格。

“薇薇……”我艰难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我会尽快找到新工作的。”

林薇终于抬起头,眼睛是红的,但眼神里却没有我预想中的抱怨或绝望,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担忧。

“老李,我不是怪你。

这年头,裁员……不新鲜了。

我只是怕……你都快四十了,现在出去,怎么跟那些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争?”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而且,瑶瑶明年就要上初中了,学区房……我们还没着落。

爸妈那边,这个月的药费……”她每说一句,我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这些现实的压力,像一座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是个丈夫,是个父亲,是个儿子,可现在,我却连最基本的经济支柱都做不了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打断她,生怕她再说下去,我那点可怜的勇气会彻底消散。

“给我点时间,薇薇。

相信我一次。”

我站起身,几乎是逃也似的,钻进了那间只有五平米的书房兼杂物间。

关上门,隔绝了客厅里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没有打开招聘网站。

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石沉大海的简历,HR礼貌而敷衍的“抱歉,您的经历与我们岗位不太匹配”,或者更糟,是来自前同事、甚至前下属的、带着怜悯的面试邀请。

我打开了电脑。

屏幕上,是一个加密的本地文件夹。

输入长长的密码,里面躺着的,不是游戏,不是电影,而是密密麻麻的代码文件和一个详细的设计文档。

文档标题是——《基于异构架构与神经符号推理的下一代智能决策引擎构想》。

这是我利用无数个深夜和周末,偷偷写了三年的心血。

它源于我在腾飞科技最后一个大型项目中遇到的、当时技术无法解决的终极难题。

王鹏和公司高层认为那是“不切实际的空想”,勒令我停止"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37890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