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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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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4) "睛亮得像星星。
她们是我在这座城市打拼的全部意义。
当我抱着纸盒，在Lisa和保安的“护送”下走向电梯口时，身后那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声变大了些。
甚至有人发出了低低的嗤笑。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那道名为“腾飞科技”的玻璃门，也隔绝了我过去十二年的职业生涯。
金属轿厢光可鉴人，映出我此刻的样子：微微发福的身材，身上是洗得有些发白的格子衬衫，头发虽然努力梳理过，但鬓角已经不可避免地染上了霜色。
眼角深刻的皱纹里，塞满了疲惫和茫然。
四十岁，老程序员。
在资本和年轻人眼里，我大概真的成了一块用旧的电池，电量衰减，是该被“优化”掉的垃圾。
Lisa一直把我“送”到一楼大堂门口，仿佛怕我半路折返似的。
在旋转门前，她最后停下脚步，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薄薄的文件递给我，语气带着一种程式化的、冰冷的“善意”：“李荣，这是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和赔偿金方案。
N+3，公司已经仁至义尽了。
签了字，钱会尽快打到你的卡上。”
她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扫过，像是要确认我的狼狈，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补充了那句足以将我最后一丝尊严踩碎的话：“李工，看开点。
科技行业日新月异，公司不养闲人，尤其是……四十岁的老程序员。
你的那些技术思路，可能确实有点跟不时代了。”
雨水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砸在玻璃穹顶上，噼啪作响。
我没带伞。
抱着纸盒，我一头冲进了冰冷的雨幕中。
雨水很快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衬衫，黏腻冰冷。
手里的纸盒子被雨水浸湿，开始变软、变形，就像我此刻的人生。
闲人？
老程序员？
跟不上时代？
我回头，望向那座高耸入云的写字楼，我曾经在那里度过了无数个通宵，贡献了最好的年华。
此刻，它在雨幕中显得模糊而遥远，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墓碑。
一股灼热的东西猛地从心底窜起，冲散了所有的迷茫和冰冷。
那是不甘，是愤怒，是被彻底践踏后残存的自尊发出的最后咆哮。
去你妈的优化！
去你妈的老程序员！
我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你们会看到的。
我李荣，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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